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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在意他这个小动作,只是泣道,“可我不喜欢这样。”
水若翰没再说什么话,转身半坐在我身后背对我,让我背靠着他,整个空荡的大堂只剩下我的抽泣声,我垂在地上的手忽地被他抓紧,带着一丝轻微的颤粟,只听他轻风般的声音飘入我的耳畔,“若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不要”流玉这般不乐意告诉我,如果水若翰说了肯定会被责罚或者更严重,我才不想连累他。
他没管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夜山大王才是你的心上人,他为你放弃了天定宿命,刺心与夜山断绝与你远走高飞。王爷以血擒下他关至浮云阁,后火烧水上亭,你纵身跳湖被王爷救起至此你昏迷了大半年,倒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你根本不愿醒过来”
夜山?心上人?大王?这些词汇就是填补那段空缺的记忆?为什么我始终记不清彻。
“那人叫夜锁?”我蹙眉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记得?”
我摇摇头,“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却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而且”
“嗯?”
“而且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像听一个爱情故事一样感动,却没有那种痛彻心徘。”我诚实地说道,听到心上人死掉不是应该痛苦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我没这种感觉。
背叛他三次
“是你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这样也好,少了许多折磨。”水若翰淡淡地说道,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子正对我道,“昨夜我听侍卫们的谈话,刺客的领头很有可能就是夜锁只是当时我们那么多人亲眼见他在一片火海中掉下湖的。”
“怪不得他会说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人。”我恍然大悟,可看那银色面具当时玩弄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心上人啊。
水若翰的眼瞳多了一抹沉重,直直地望向门外,素色身影正站在常青树下凝望我们一眼,俊逸的脸上勾勤着几许复杂的情绪,停了停随后离去。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背叛了王爷三次。”水若翰望着常青树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他救下我那刻起,我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背叛?”我怎么听得晕晕哉哉的。
“第一次我私放你和夜锁出山;第二次我私放你去见夜锁;第三次私自告知你空白的记忆。”比风还轻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怎么都与我有关?见我疑惑,他伸手缕了缕我的蓝发,坦然地笑了起来,“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一个包袱,你记得去拿。”
“什么包袱?”
“你记得去拿便是。”水若翰起身扶我坐在椅上,垂下眼不再看我,径直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中,他淡紫的身影单薄得厉害,仿如轻烟随时消散在风中,消失在炫白的光线里。
“若翰,你去哪?”我站了起来,不懂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他离开后不会再回来。
“我去见王爷。”他没停下一脚已跨出门槛。
他凭什么
我的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疼痛,那淡紫色忽地停下似在踌躇什么,猛然转身箭步朝我走来,我还没恍过神,人已经被他紧紧抱住,我的蓝发长至腰下,他的双臂禁锢在我的背上,头发被他紧锢得有些疼,我正欲说却感觉他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若翰?”
听到我的声音,他触电似地松开我,乌黑的长发拂过我的脸,扬起一丝细风,丢下一句“抱歉”逃窜似地跑开,我纳闷地站在原地,为什么连他的怀抱也如风一般。
为什么说三次背叛?难道说流玉会对他不利?这个想法跳入我的脑袋,我后怕地撑在椅上,不能让流玉伤害若翰,绝对不行,我忙跑出去却已找不到水若翰的身影。
“水若翰在哪里?”我逮住一个又一个丫环问着,她们只是机械性地摇头。
“那王爷呢,王爷在哪?”
“回蓝小姐,王爷刚从后花园出来,奴婢也不知在哪。”
后花园吗?我疾奔过去,周遭的风却在一点一点地抽走我的力气,若翰千万不能有事。
满目秋菊在阳光下娇媚地绽放,高挑轻瘦的人影背对着我站在花前,轻逸的锻带系在发间随风飞扬显得他更加削瘦,我静默地走到他身后,他似听到响动侧过脸,白皙的脸上溢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花开得真好。”他扬手抚弄一株白菊,鲜红的液体从他手腕间一滴滴落到白菊上,触目惊心,阳光下菊花太过红艳,血从花条间有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