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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华急忙说,“下次他再来要‘老头眉’,你就说看在他懂茶的份上,又是大老远的跑来,贱卖给他,也不多收,八十万一斤。”
一听孙子这么说,蒲来福差点没被茶给呛死,范国庆和蒲志菊也惊得嘴都合不拢。
“八……八十万?那还不把他给吓晕了。”蒲爱东不相信地道。
“要这么干的话,那分明就是在咱们脸上写上了奸商两个大字,可别砸了祖辈的金字招牌。”蒲志菊不满地道。
“就是要吓吓他,试试他的诚心,”蒲志华笑道,“二姐你是不知道‘老头眉’得来的难处,这个价也是值的,再说,你们都不了解情况,想得到‘老头眉’的人并非茹昊,窜掇他的另有其人。”
“你太公都一百零六岁的人了,再看看那又高又陡的金鸡顶,‘老头眉’天价也卖得。”范保珍倒是支持曾孙子的意见。
蒲来福父子和范国庆夫妇听范保珍这么一说,又见蒲山和蒲志蓉都不说话,心里猜想‘老头眉’定是得来不易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就听你的,下次他再想要,我就拿这话堵他。”蒲爱东笑道。
“我在广东听说现在有人在茶叶里做假,掺色素,加化学用品,我们清溪的茶没出过什么问题吧?”蒲志华问道。
“说起这事,乡里的范书记倒是个有头脑的人,是个好父母官。”芦仙萍连连称赞道。
“是么?”
“唉,现在这人心啊也变了,乡风也没有以前那么淳朴了,被钱蒙了心的大有人在,”蒲爱东叹气道,“添色素的事倒是没听说过,但也有不少人图省事,往茶树上打农药,好在范书记狠刹了这股风。”
“都是些年轻人出外打工,好东西没学到,偷工使巧用奸耍滑倒是一个精。”蒲志菊恨声道。
“二姐不是在说我吧。”蒲志华转头问。
“可不就是说你,这倒不白痴,还知道好歹。”芦仙萍呵呵笑道。
“真是的,干嘛一棒子打死一大片,”蒲志华对蒲志菊不满地道,“你见过我偷奸耍滑么?”
“偷奸耍滑是没见过,花心耍流氓却是传遍全乡各村,要不然蒲玲那么好的姑娘也不会死心嫁了人。”蒲志菊不示弱地讥讽道。
“你这丫头,一张破嘴把不住闸嚼什么舌根子。”蒲来福骂道。
见二姐被爷爷骂得不言语了,蒲志华又问:“范尚恩是怎么刹住歪风邪气的啊?”
“哪家茶树打了农药,就叫人开着铲车去铲,连根一起拨。铲车开不上的山头,派出所财政所乡政府等等吃公家饭的,全部拿起锄头上山去刨。”范国庆连忙说道。
“那怎么知道谁家打了农药谁家没打啊,靠人举报么?”
“哈……,你一年也就回个次把了家,肯定没听说过‘茶农要吃饭,全靠有二范’这俗话吧。”芦仙萍大声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蒲志华很是好奇。
清溪的茶除了蒲志华家的“蒲氏茶”之外,还有很多炒茶的,从癞头岭到牛角尖,从金丝坝到野狐坡,跑虎山每个山头多多少少都种有茶树,名气最大的“蒲氏茶”之下,比较出名的还有来鹤坪的“桂花熏茶”和金丝坝的“茉莉花茶”。虽然年轻力壮的大多出去打工了,但清溪乡仍是不少茶叶经销商的货源集聚地,每年销往外地的茶数以吨计,尤其是范尚恩来了之后,为了鼓励茶农种茶出台了不少帮扶措施,茶农们得益匪浅。
范尚恩为了维护清溪茶这张绿色名片,给全乡的茶农套了一个紧箍咒,严格按照国家施肥用药的标准颁发了一系列的种植要求,并成立了清溪乡茶叶协会,对全乡种植的茶树随时随地进行检查,一发现有违反规定用药的,茶树连根拨起,当场点火烤死,可说是斩草除根。
在检测哪家茶园违规用药方面,范尚恩有个很土很管用的办法,那就是靠鼻子闻。按理说用这么个土办法搁谁谁都不服气,凭什么你一闻就说我家打了药他家没打药呢,但就是没人对这办法有异议,因为闻茶的不是范尚恩,而是范保珍,这也就是“茶农要吃饭,全靠有二范”的来历。
“这样子的话,那太婆岂不是得罪了好多人?”蒲志兰听后不禁担心。
“都是为了维护咱们清溪乡的茶,有什么得罪人的,再说了,你太婆也不知道哪是哪家的,范书记先是领着协会的人,每个茶园的茶摘一些,放在统一的瓶子里,谁家的标上谁的名字。把你太婆请去之后,你太婆在一个办公室,政府的监察员和茶叶协会的人在另一个办公室,有一个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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