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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坐起身来,伸出双手颤抖的捧著她的脸,想要吻去她滴在他手中的冰冷泪水,可头上、手臂及胃里的疼痛一阵接一阵的传来,整个身子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他只得颓废的放下双手,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离,他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感觉到异常的晋爱女猛然睁开眼,望着依然紧闭双眼沉睡的他,在心里叹道,哦,自己竟然睡了一个小时,原来那些情景,都只是一场梦!
她强打起精神坚难的站起身往厨房走去,天快亮了,准备煮点粥,等他一醒来就热了吃垫垫胃。
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简纯感觉自己就要死掉,他紧紧的抓住被子想要找点力量来依靠,指甲竟然抓破了被子,在他掌心划出一条条深深的痕迹。他死死的挨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晋爱女刚走出外面客厅,听到声音冲进房内,便看到简纯痛苦到扭曲却仍然强忍着的表情。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痛吗?胃痛?”她跪在他床前慌乱的忙着,又是替他揉太阳穴又是替他按摩胃部。
他无力的点点头,额头因疼痛而泌出一粒粒的汗,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臂随即被抓出一条长长的血印。
“别怕,忍着点儿,我在这儿,别怕,别怕,哦,我去帮你倒水。”她拍着她,如同拍着入睡前的婴儿,他的情绪微微平静了一点点,她快速倒了一杯水过来,她喝了一口,她闭上双眼,贴近他,再贴近他,四片唇终于碰触在一起,温热的水,从她的嘴里一口一口传到他的嘴里,带着湿湿的温度,带着如同青草般甘甜的芳香。一大杯水喝完已经是半小时后,他的疼痛渐渐减少,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这样,疼痛好一点了没?”她趴在他身边柔柔的问到,床上的人没有反映,只有右眼角那一滴因衜痛而突然滴下来的钻石眼泪,在深夜里,倾国又倾城。
“你是个傻瓜!”她轻柔的擦去他眼角的泪,走出厨房。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清粥就端了上来。
晋爱女失踪了!
简希也一起失踪了!
这是简纯早晨醒来时的第一感觉,他睁开双眼,撑着依旧头痛欲裂的身子所有房间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人影,只有桌上那一碗粥还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二十年前,夏天暑假,湖南某镇,某自来水厂大院
栀子花安静的盛开在明媚的夏日,白色圆润的花瓣一片一片、层层叠叠簇拥着,洒满了整个院子的芬芳,每年的夏季都是如此。
一群小孩子一起玩弹珠。
“不行,我还要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倔强的扬起头对身边的伙伴说。
“你弹子都输完了,还玩什么玩,想玩再去买一盒呀!”一年龄相仿的男生无限讥讽的说着。
“你甩赖,刚才明明没有碰到!”小女孩的声音开始破碎。
“你才甩赖呢,输了还死不认帐!下次别找我玩!”男孩凶凶的说到。
“呜呜呜,下次我才不和你这土匪玩呢,我下次让南生哥帮我报仇,要把你的所有弹子都赢回来!”
“哼!”小男孩不以为然的哼一一声,酷酷的走了。
晋爱女看着自己哭了半天好不容易让妈妈买的一盘弹子棋就这么进了别人的口袋,她坐在篮球场的水泥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呀?爱女!”已经读小学的秦南生,一回来就看到穿碎花格子裙的她,坐在地上哭泣的小脸。
“南生哥,兴梁他甩赖骗走了我整盘棋!你要帮我赢回来。”小女孩擦擦有些哭花的小脸。
她那么小,却为一盘弹珠抽泣了半天,南生觉得不应该让她如此伤心,他想了想就说:“你去我家吧!”
“去你家干嘛?”
“我送你一盘!”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吧,那你明天有空把兴梁那一盘给我赢回来,我就还你这盘!”
“输了就输了,要愿赌服输才对!”
“明明是他甩赖在先嘛!”
“你呀,是个出了名的霸蛮王,一点道理也不讲……”
秦南生在十岁那年从自家拿出一盘跳棋交到五岁的晋爱女手中,目的是为了让她停止哭泣。
“南生哥,等我有钱了也给你买一幅羽毛球拍吧?还是你要篮球呢?”女孩得了便宜的那嘴呀,比吃了蜜还甜,她的小手拉着的衣角不放。
秦南生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