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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嘉言也没往下说了,只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模型上,间或询问一句:“电视机放这儿会不会不大合适?往左边挪挪吧。”“单人沙发放这边空间会更合理一点。”“这只床太小了,将来主卧的双人床需要大一些,更舒适。”
他站在她身后,从她的头顶伸出手臂来,在玻璃箱子里帮她调整所有的细节,这姿态似是将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渐渐地,南桥也听不进去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专业意见,只是定定地抬头望着他,耳边是他舒缓柔软的字句。
易嘉言说着说着,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忍不住低头看她:“怎么了?”
一看之下,才发现她的眼里星星点点的亮光,像宝石,像萤火虫,明亮耀眼。
她弯起唇角甜甜地笑着:“诶,易嘉言,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在布置以后的家啊?”
易嘉言一本正经地反问一句:“所以,以后我们要在卫生间里安两只马桶,一起蹲大号吗?”
南桥脸一黑,不情不愿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喂,我在跟你说那么温馨的话,你怎么说这种恶心的东西?”
易嘉言也笑了,看她这样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笨蛋。”
“说谁笨蛋呢!”南桥反驳。
“我,我笨蛋。”他从善如流,再亲她一下。
南桥心满意足地舒展眉心,伸出手臂迎接他的下一个亲吻,像是孩童一般,全然信赖面前的这个人。
她不知道的是,自她离开办公室这天之后,那只玻璃箱子里的模型便再也没有改变过。
易嘉言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挪出了箱子,只剩下南桥亲手布置的一切。
我一生都在为他人建造砖与墙,如果可以,有朝一日希望亲手为你建造这样一间房子。你负责梦想,我负责实现。
☆、第39章
南桥是和易嘉言一起回到家里的。
妈妈从厨房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走出来,往餐桌上一放,抬头随口问了句:“咦,你们一块儿回来的?”
南桥立马回答说:“我在书店待太久了,一看时间才发现都到饭点了,怕家里饭都做好了我还没回来,赶紧打电话给他。他刚好下班,就开车来书店接我,所以一块儿回来了。”
巨细靡遗,一本正经。
妈妈好笑地看她一眼:“我随口问问,你怎么一口气说这么多?”
南桥:“……”
回头正好对上易嘉言止不住笑意的眼睛,像是在嘲笑她怎么这么不淡定。
她脸上发热,嚷嚷了一句:“我回屋换件衣服。”
妈妈在厨房说:“晚上不是要去看电影吗?换什么衣服啊!”
南桥没吭声,往房间走,身后跟着同样没吭声的易嘉言。在走廊上她回过头去,小声地呵斥他:“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不像你那么脸皮厚,心里紧张而已。”
他无声地继续笑,点头不语。
南桥看着那笑容就烧得慌,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不许他笑。谁知道手心忽然一热,柔软的舌尖抵了上来,不清不重地舔了她一下。
她就跟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来,一张脸红得快要爆炸了。
“你,你……”她瞪着他,恶狠狠地说了句,“变态!”
开门,回房,然后重重地把门合上,一气呵成。但抵在门上时,她又忍不住捂脸笑出声来。
捂着捂着又发现,哎呀,刚才他舔过这里……赶紧嫌恶地把右手挪开了些,挪着挪着,发现四下没人嘛,又凑过来飞快地亲了一下。
不嫌弃,一点也不嫌弃。
她笑得眉眼弯弯,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
饭后全家人按照计划的那样一起去看电影,易嘉言上午便在网上订好了票,六排正中央的四个座位。电影是这段时间非常火的台湾青春片,《我的少女时代》。
当然,电影是南桥和妈妈一起选的,易嘉言父子俩对此没有发言权。
因为是晚上的黄金时段,电影又很火,开场前门口便排起了老长的队。易重阳鲜少来这种热闹拥挤的地方,穿着衬衣和略显严肃的黑色大衣,看上去像是某个参加商务宴会的男士走错了地方。
四人里他打头,黄玉兰第二,南桥与易嘉言排在他们后面。
见电影快开场了,易嘉言说:“我去买爆米花和饮料。”
易重阳嘱咐了一句:“我和你黄姨不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