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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绑了？韩成手里的剑嘶溜冒了出来。四鬼也嘶溜的跪下了：&ldo;道长放过我们吧，我们只爱搓麻将，从来不害人啊。&rdo;&ldo;把她交出来。&rdo;四鬼大雾：&ldo;交？&rdo;韩成冷冷看他们：&ldo;难道不是你们把她绑了？&rdo;&ldo;……明明是她在我们这蹲了五天不肯走！我们也想她走啊，可是……可是我们打不过她……&rdo;&ldo;……&rdo;他拧眉，高兴哥是找抽么。想到鬼娘没事，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ldo;她在哪？&rdo;&ldo;后、后院。&rdo;韩成走进里面，拐过廊道，就看见鬼娘蹲在地上拿树枝画圈圈。动作慢的让他都觉得不舒服，一点朝气也不见。看了好一会，他才往前走去。这间大宅是供游客观赏用的，宅子廊道都挂了电灯笼。灯笼的光束打在他身上，映出长长黑影，身影挡了鬼娘画的圈圈，她抬头皱眉看去，见是韩成，一瞬欣喜，末了又掩饰下来：&ldo;干嘛？&rdo;语气又凶又拧，脾气果然不好。韩成低眉稍想，说道：&ldo;宋白让我来的，怕你出事。&rdo;&ldo;嘁。老大知道我这人，他才不会担心我，要也是担心我把别人揍了。&rdo;&ldo;……那你是走还是不走？&rdo;鬼娘头一偏，继续画圈：&ldo;不走。&rdo;就这么跟着走了就太没骨气了，她是常年追随将军的人好不好。韩成见她确实没有要走的意思，才想起说不定她真喜欢在这画圈圈。停了片刻，这才走了。脚步声在耳边越来越远，气的鬼娘扔掉棍子，往他背影看去，呸了一口，混蛋，不开窍。跑上前去，走在他一旁问道：&ldo;你担心我呀？&rdo;&ldo;没有。&rdo;&ldo;哦。那你不担心我呀？&rdo;&ldo;……&rdo;鬼娘笑笑，往他身旁凑，走的特别欢快。韩成低头看她：&ldo;你怎么不飘了。&rdo;鬼娘望天：&ldo;我不飘好多天了。&rdo;&ldo;夕阳刚落，地面还有余热，不怕走伤脚？&rdo;韩成看她的脚，&ldo;鞋子呢？&rdo;&ldo;没有鞋子。&ldo;鬼娘负手走着，脚底滚烫滚烫的，&ldo;我死的时候，没有穿鞋子。他们剪掉我的手指，又开始剪我的脚趾。&rdo;她说的平静，韩成倒觉得手指脚趾都疼了起来：&ldo;疼？&rdo;话落，好像问了一句废话。鬼娘摆摆手，答的坦然：&ldo;忘了。&rdo;韩成往她手指看去，手指很纤长，没有残缺，只是还留有上次被冻伤的痕迹。人生前除了那颗心，身体上的其他什么不见了，死后还是会在。他想起芽芽说的，当初鬼娘的手指是被人一寸一寸剪下来的。而既然脚趾也有受伤，也就是说，十根手指没了，她还是没有背叛宋白。地上余热未消，鬼娘走久了有点脚疼。正打算走快点熬过去，就见韩成莫名其妙停了下来，差点没龇牙咬他：&ldo;干嘛不走了？&rdo;&ldo;飘着吧，否则回到宅子，你的脚也废了。&rdo;&ldo;不飘。&rdo;韩成拧眉看她：&ldo;脾气拧也要分场合，你手还没好，脚也要伤的不能动才甘心？&rdo;鬼娘见他眼神又惯性冷了起来，气道：&ldo;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知道瞪人，眼睛挺好看的，都被你糟蹋了。&rdo;韩成收不回视线，只好闭了闭眼，自觉眼神恢复如常。可在鬼娘眼里，分明还是在瞪人。她揉了揉额头：&ldo;算了，反正你对鬼都这样，我得习惯。&rdo;她低头看了看脚，烧的越来越红了：&ldo;不用鬼的方式行动，大概就能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虽然这不可能，也改变不了，可总觉得心里舒服些。&rdo;韩成忍不住问道：&ldo;你要把自己当做个活人做什么？&rdo;鬼娘咬了咬牙：&ldo;你不是讨厌鬼吗？&rdo;韩成眉头又微微拧了起来：&ldo;两者有关系？&rdo;鬼娘扶额：&ldo;啊……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rdo;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主动了，但是他竟然比想象中还要一根筋。不对，根本就是连那一根筋也没吧。她就算再怎么直爽，也是千年前的古人，而且万一她说出来，把他吓跑了怎么办。她还得近水楼台先得大灯泡的，&ldo;走吧，回去。&rdo;&ldo;等会。&rdo;韩成蹲身，从兜里拿了朱砂盒子，刮了一手指，&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