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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与中原咽喉要隘,而寿州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其划分淮北淮南,更在于其扼守了淮水这一巨大的水运通道,沿淮直下可以直入运河,辐射整个淮北、青密和吴越,溯淮而上,可入涡水、颍水,深入蔡颍两州腹地,兼之有三县粮仓丰沃之地和寿春商埠,可以说拿下寿州便可虎视淮南,亦可染指淮北。
所以对浍州来说,夺下寿州,也就意味着王霸之业可期了,这是浍州诸将从上至下一致的看法。
寿州必须要拿下,但之前这只是浍州的一个远景目标,毕竟以浍州的实力,要硬拼寿州,哪怕没有淮北、淮南的介入,如果寿州军仍然以龟缩之势抗衡蚁贼的方式来对付浍州军,浍州军没有希望。
浍州诸将们甚至包括江烽在内也考虑的是先强化自身军事力量,然后看是否能获得朝廷大义,再以大义压人,先行吞并霍丘和安丰这两个无险可守的县份,困死寿春,最终达到解决寿春问题。
当初崔尚和江烽初步估算了一下两三年内能把整个寿州收入囊中已经算是比较快的了,这还要看淮北淮南局势变化情况。
现在这一个机会却如此突兀的浮现出来,来的这么突然,以至于大家心态都有些失衡,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过之,依你之见,这寿州我们是该取了?”杨堪目光宁静,注视着张挺。
这个家伙居然拒绝了给自己当副手,据说他给江烽的回答是他更愿意去第四军当指挥使,还真有点儿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味道呢。
不过杨堪也能理解张挺的心思,第一军已经基本定型,他张挺加入进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如果能够单独执掌一军,尤其是能独自打造出一军来,那无疑能让他张挺在浍州军中的话语权大很多。
“要解决取与不取的问题,要搞明白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我们刚才探讨的问题,那是战术层面的,涉及到诸多细微环节,可以一个一个来探讨,我觉得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战略决策上的问题,那就是刺史大人不在,谁来做这个决定?我们大家在一起是否就有这个权力做出这个决定?呃,别怪某多嘴,有些东西我们还是要考虑清楚再来决定,以免日后……”
所有人心里都浮起一种古怪的念头,谁他么说这家伙特立独行孤傲不群?能把这一层一般人都未必能想到的问题都想透,这特么不是人精还能是啥?
虽然都在内心里嘀咕这家伙,但是谁都知道这话却刺中了核心。
江烽不在,谁能作此决策?崔尚?杨堪?日常事务当然不必说,但这出兵寿州显然不属于日常事务了,他二人有此权力么?
江烽授权了么?
有些微妙气氛笼罩着全场。
无论是崔尚还是杨堪,都不可能就此发言,哪怕是张越这种江烽的总角之交,也不敢在这种问题上轻易表态。
大权岂可轻易授人?尤其是军权。
脚步声把场内有些凝滞的气氛撕破,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门口,如无特别事情,是没有人来干扰这种军务会议的。
“司马大人,宁娘子静娘子请见。”
崔尚微一愣怔之后,目光环视一圈,其他所有人目光都有些复杂,许宁许静请见?
这个时候请见?明知道这是军务会议,仍然请见,分明就是要参加这个会议,这合适么?
此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没有法理上妻室和子嗣的主公是多么危险而麻烦。
一盘散沙需要一个凝合剂才能将他们凝成一块铁板,一群狼需要一头狮子来带领才能成为强大的力量,而江烽就是这个凝合剂和狮子,一旦他缺位,就没有人能把他们扭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
无论是杨堪还是崔尚都不具备这个能力,而秦再道张越这些人更不用说。
但这位还只是和主公有了婚约的宁娘子就行么?还有那位好像从来不参与这些事务的静娘子?
许静当然是不愿意参与这种事务的,但是她更担心自己姐姐的出格举动,在她看来自己姐姐的行径是在刀口舔血,极其危险,稍不留意无论结果如何都会伤及自己,但是许宁最后说的那番话还是打动了她。
既然如此,许静干脆就和许宁一道来了,日后若真是二郎怪罪起来,许静也可以为阿姐承担部分二郎的怒火。
为许宁和许静摆设位置都让崔尚为难了一番,上首只有一个位置,那是江烽的,许宁和许静当然无权去坐那张胡椅,但若是将二女位置摆在下首,似乎也不太符合规矩。
最终只能在代表江烽的胡椅背后摆放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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