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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被亲生奶奶拿针猛扎浑身的皮肤。而我每次最痛苦的时候,冥冥之中都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当上皇帝,替女孩出一口气!当上皇帝就好了!”
“可是那个声音不知道,当上皇帝,只是一切的开始。”我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有行之有效、持之以恒的措施,在冷兵器时代和劳力大过天的当下,便是当上皇帝,女子地位也只能如昙花一现,难以有长久的发展。就连我如今的思想,也不够大气。摧毁有余,建设不足。”
“更何况,我被你们天师道针对至此。”我叹了口气说道,“从我到桃花庵的那年,我便知道,我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举步维艰。所以索性拿自己当幌子,演了一出戏。你们都以为我妄图以美色夺取江山之时,我的继承人便在蜀中悄然崛起。”
“幌子?”崔伯言下意识的重复道,“你竟拿自己当幌子?”
“没办法啊。”我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时我便知道我被天师道针对,却不知道身边的人究竟是敌是友。索性全然放弃,另起炉灶,那孩子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这个举措本公主至今想来,尚觉得自豪。多么天才而又疯狂的想法!本公主一向走张狂路线,处处掐尖好胜,任谁也想象不到,在这最关键的大事上,竟然会有成人之美的雅量。
因为他们想象不到,倾泻了太多的关注在我身上,目光自然就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不能纵观全局,蜀中也因此有了暗暗积蓄力量的机会。
“可是蜀中居京城尚有千里之遥……”崔伯言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谁说她在蜀中?”我得意的一笑,“她此时此刻就在京城。蜀中的义军,实则是打不过身经百战的正规军队的。先前张云澈告密,陈文昊剪除了朕的一万私兵,便自鸣得意,认为是老虎拔掉了爪牙,朕终于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了。想来睡女皇的成就感和愉悦度自然非同凡响,他甚至还以为,朕已手无寸铁,只能凭借他的势力上位。想来张云澈定然是将朕的执政能力描述得天花乱坠,无所不能,而他是新手皇帝,不够自信,是以他在遏制世家的时候,竟然全然依了朕的计策。结果——”
我没有再说下去,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崔伯言却骤然变色:“这城中的军队从何而来?莫非,你不止有一万私兵?”
“这个自然。”图穷匕见之时,我很是得意的告诉他,“否则为什么公主府的银子用的那么快呢?朕敢拿自己当做幌子,萧非凡和一万私兵,自然也是幌子。除此之外,朕还有精兵一万,交楚少铭操练。另外附近群山之中,尚有十数个山寨,数万人口,供朕的学生调度。”
“让我想想看。”崔伯言低头沉思,“她今年十八岁……她今年十八岁……”
我知道他自以为聪明,凡事总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现在必然是在猜那隐在城中,即将代替我即位的女人是哪个了。只是此时楼外喊杀声震天,时刻都有被人发现的危险,我怎能容他在此墨迹,当下以剑柄代鞭,驱赶他道:“你身上所中之毒,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别想着拖延时间。快下地道!”
崔伯言中了毒之后,脚下虚浮,被我一剑柄抽到地上,又挣扎着爬起来,十分哀怨的望了我一眼。
我便乐了:“你那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可知道,朕恨透了男子故作柔弱?”只因前世的时候,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便是如此,凡事全赖我这个姐姐冲锋陷阵,而后坐享其成,尤嫌不足。
崔伯言低头不再说话,柱起双拐,走在前面。地道潮湿黑暗,我手持一颗夜明珠探路,遇到狭窄崎岖之时,也会好心好意扶上崔伯言一把。
不远处水声潺潺,是一条暗河。暗河通往城外。暗河之上,一只小小的乌篷船早已等候多时。
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蒙面女子从船上跳下来,将我和崔伯言相继搀扶进船中。
崔伯言似见了鬼一般大叫道:“素问!”
那女子没有言语,只是一味开船。崔伯言自知冒失,也不再问。
其实他没有认错。
明面上的说法,素问自我离宫之后,便去奉承谢太后,谢太后死后,则侍奉陈文昊以求自保。事实上,只有我和她才清楚,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那些时候宫中的孩子相继离世,许多人病倒,和灵枢、素问二女的小心谨慎、智勇双全脱不了干系。经过这么个阵仗,她二人也算是顺利经过考验,可以出师了。从此哪怕没有我从旁护持,料想此生也可逢山开路,遇水铺桥,事事遂意。
至于说素问抛弃我去侍奉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