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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叶千影睁大眼睛,喃喃,“他不疯,你先疯了。”
宗诚置若罔闻,眼神暗沉得似乎能把身下男人碾碎。
谢初病态的抽搐渐渐减弱,一丝极为微弱的、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
“我……没事……”
谢初哪像没事的样子?可到了这种时候,谢初竟然还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你们……别吵了,我真的……没事……”
叶千影眼眶一红,闷声说:“妈的,管好你自己,我们吵不吵干你屁事!”
“你们吵得我,”艰难地笑着,“吵得我好烦啊……”
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宗诚,再次拿唇堵住了他的嘴巴。
宗诚吻得急切、炙热,像是失控、着魔、发狂一般,带着侵略、占有的意味攻入谢初嘴中,攫获唇舌,落下重重的痕迹。他那样不管不顾,甚至连一旁的叶千影,都被他彻底抛到脑后。
叶千影在短暂的一愕之后,便恢复了平静。如果在别的时候,看到宗诚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止,他可能会惊到下巴脱臼。但是这个时候,他并不觉得太过讶异。
因为谢初,确实是一个值得珍惜的人。
时间越久,越发现谢初内在的丰富。他外表很清弱,可是骨子里,竟有种不管被逼到何种程度,始终能够重新站起的坚韧……那么漂亮、动人的坚韧,藏得如此之深……宗诚究竟是怎么发现、何时发现的?
叶千影心念电闪之时,谢初也在兀自出神。
谢初怔怔地想,宗诚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吻他呢?宗诚以为一个吻算什么意思?发生关系又算什么意思?温柔的安慰么……
宗诚啊宗诚,你知不知道,在你眼中,随意可以给予的安慰,对我来说,是一种会上瘾的毒?
你不喜欢我,还来吻我。你吻着我,引诱我一点点沉迷……
谢初任由宗诚吻着自己,嘴唇滚热灼烫,心底,却一片冰凉萧索。
他拼命全力戒除身体的毒瘾,可是不知不觉间,却沾染另一种更危险、更致命的毒瘾。
一种侵染灵魂的毒瘾。
身体的瘾,他戒得掉;灵魂的瘾,他戒得掉吗?
路面的积雪被车轮碾压城灰黑色的污水,与屋檐之上洁净的积雪形成鲜明对比。一辆黑色轿车转过街角,急刹车停在路边。污水溅起,落在白色的墙壁上。
司机走下车,侧身打开车门,一个穿着羽绒服的男人从车中下来,踩着铺在地面上防滑的红毯,走入一家饭店。
饭店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已有人在等待。看见男人进来,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柔声喊:“宗诚,我在这儿!”
宗诚闻声望去,挑眉淡淡一笑。李蔷也笑了,忽地发现,今日的宗诚有些不对劲。
宗诚每次见她,都收拾得精致得体。但今天,他好像刚起床就出了门,头发凌乱,胡乱套件黑色羽绒服,穿条随意得过分的牛仔裤,蹬着一双帆布鞋。李蔷甚至注意到宗诚羽绒服里的衬衫扣子,竟给一串儿扣错了。
这样子的宗诚,比他的年龄显得要小了几岁,落入李蔷眼中,不由得让李蔷想起宗诚大学时的模样。
只是……
宗诚神色很疲惫,眉眼下洒落一片浓浓倦怠,整个人与上次见面比,似乎瘦了很多。
李蔷担忧地握住宗诚的手:“你气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吗?”
宗诚喝了口水,摇头说:“没什么,最近睡觉不踏实。”
“怎么会睡不踏实?有没有看过医生?”
“医生无非开安眠药。”宗诚淡淡笑着,“不提这个了。你怎么忽然找我?出什么事了?”
李蔷眼神晃了晃,收回手,交握在桌上。
“我很久没见到你,很想你,想见见你。”
“就是这样?”
“嗯,”李蔷勉强地笑笑,“……就是这样。”
宗诚注意到李蔷眼角有被什么东西砸中的淤青。
烟杆之类的东西。
“蔷姐。”宗诚伸手抓住李蔷的手,把那柔软细腻的手,捧在自己手心,“那个人,打你了?”
李蔷一慌,掩饰地低下眼睛:“什么人呀,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的,蔷姐。”宗诚定定看着她,“他打你不止一次吧。”
“诚,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是他让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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