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2 页)
ネ庖拢��バ�唷�
有多少年,没做这等伺候人的活儿?只知道这时间已久得让他难以立即想出。
「无寻……无寻……无寻……」
饱含爱慕的指,轻柔地碰触无寻的脸庞,颤动的睫羽、高挺的鼻梁、温热的鼻息,最後静止在微啓的唇瓣,舍不得离去。
楚无寻,小他六岁的「叔叔」,按礼数该喊他一声皇叔,但是两人相处的时後,从来都只喊对方的名,不然就是你啊我啊地乱叫一通。
「无寻皇……皇叔……」
试探地唤了声,感觉十分别扭,更像瞬间拉远了与无寻的距离,让人难受。
无寻是老天爷赐给他的贵人,就像当年帮他批命算卦的老者所言,与无寻相遇,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人,更拥有了独属於「人」这种生物的感情──爱。
他爱无寻,爱得无法自拔。
楚吕知道自己的身体,寄宿著一头残虐而噬血的狂兽,这匹兽行事乖戾狠绝,无视他人感受只求满足自己的欲望──对权势的欲望、对控制他人的欲望。
在无寻面前,狂兽会戒慎地收起爪子,因为它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楚无寻。
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改变,明显得让人诧异,更知道旁人的閒语,将他的改变隐晦地指向无寻。
他不在乎蜚语流言,只在乎此刻正在熟睡的人,是不是也能爱他。
静止在唇瓣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收了手,隐忍情欲煎熬狼狈地奔离无寻的府邸。
直到楚吕的气息消失在房里,无寻才敢睁开眼睛,看著锦缎绣制的床顶。
「我是……你的皇叔……」
伦常彷佛快被那过於烫人的抚触磨蚀,无寻躺在床上,呓语般不停重复著同样的一句话。
「我是你的皇叔……你的……亲叔叔……」
* * *
自从太子出生後,就在也没有皇子诞生的消息,为此不单急死一班後宫女子、同样急死担心皇族人丁单薄的朝臣们。上书奏请再开选秀的摺子不断被呈上御案,就连向来没有声音默默职守六宫的皇后也难得主动面君。
让楚吕烦躁的不是这些人的举动,而是无寻突然间疏远的态度。
他明白,自己的心思被无寻看穿。他不奢求无寻能接受一个男人,只希望能以知己的身分,和他说说话、谈谈开心的事,偶尔对饮高歌,只要保持这样,他就满足了。
他彻夜未眠,写了满满五张白纸的信,派人送到无寻手上。得到的答覆却是白纸一张,与数日後传遍皇城,让楚吕痛苦的消息──
承王爷纳男宠,对象是京城内的头牌小倌繁露。
承王,是他特意赐予的封号,无寻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让承王这个名号沾染污点,去纳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就在这荒唐的消息传入楚吕耳里後一个时辰,被禁军架著臂膀押入帝王寝宫的承王爷,看到的是一张交错痛苦与疯狂色彩的脸孔。
「说,这是真的吗?」
「微臣对繁露的情意日月可证,愿舍封号与其携手天涯,请陛下恩准。」
楚吕清楚地感受到他体内的狂兽,正为了难以吞咽的心痛而翻滚。
拉起跪在地上的无寻,噙著被心痛煎熬到沙哑的嗓子,追问:「既然你能喜欢男人,那我?无寻你为什麽不选择我?为什麽?别说你没有爱我。」
两个人都不愚笨,是单纯的朋友或者掺杂其他情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否定。
「无寻,我爱你,我知道你是同样感觉,对吗?」
「对……」垂落前胸的发,掩去无寻的表情,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
无寻的回应,瞬间安抚下翻滚的狂兽,取而代之的是狂颠似的喜悦。何谓欣喜若狂,楚吕深刻地体会。
无寻缓缓抬头,拨开遮於眼前的发,表情冷淡地彷佛陌生人般,开口:「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皇叔』,我们是拥有相同血脉、有著同一个祖宗的亲、叔、侄!」
* * *
许多年後,当列丹弓领著亲兵冲入禁宫欲杀楚吕,以报父仇时,却见两鬓雪白的老人,书了一室的墨迹,写的全都是同一首词。
词名──竹马子。
『登孤垒荒凉,危亭旷望,静临烟渚。
对雌霓挂雨,雄风拂槛,微收残暑。
渐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素商时序。
览景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