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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位仁兄的作为,俞清瑶就想骂人。
她是女流之辈,也知道在皇帝一怒,血流成河。龙颜盛怒时,你犯颜直上,不是找死吗?俯首认罪、不做辩解,才能保全自身。俞子轩可倒好,皇帝下令抄家时,他上窜下跳,拜访百官,又把老太爷做帝师时候对谁谁有恩,拿出来宣扬――人家怎么办?没有良心的,四处躲避;有点良心的,只能上,说老太爷是帝师,曾对朝廷有贡献,如此云云。
所以,亲近俞家的官员,被皇帝统统贬了,一个不剩。老太爷多年攒下的人脉,被毁得干干净净。
等到皇帝快大行时,回想往事,估计也觉得对不起老师,下令让老太爷迁葬与帝陵,算是为俞家平反了。可那时,俞家彻底成了空架子。如四叔等养尊处优的男丁,受不了天上地下的落差,死在狱中。几个小的,都养成了顽惫性子,没了读求取功名的指望。
亲近俞家的,也都七零八落,不成气候。
这样也罢了,古往今来,皇权之下,遭到灭家之祸的也不单单俞家一家!
可新帝继位,仁慈宽宥,有感俞家无罪受罚,曾破例,想给俞家的长子长孙一个官做。俞子轩是怎么做的?他在牢狱里吓破了胆子,被发配苦寒之地后,然不敢回来!还上皇帝,说自己罪人之身,无才无德,不配为官。
可恨他龟缩着不要紧,俞家的满门清贵,都成了笑话!
对比前世今生,再看眼前昂首挺胸的某人,俞清瑶只觉得其人做作,外表坦荡,似有君子之风,其实内里懦弱,胆小如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等人,然被老太爷精心栽培了许多年?
看来,她必须要重新考虑老太爷的识人眼光了。
第四十章 唇枪
俞子轩把两姊妹带到松涛阁的偏院,一间不大的房内。 ~。赢话费,:。亜璺砚卿指着笔墨齐全的案,“清瑶,你在这里抄写女诫十遍。婷瑶,你先跟我来。”
抄女诫?
好吧。俞家对女子的教导,好像除了抄女诫,就没别的了。早也抄,晚也抄,俞清瑶从小到大,不记得自己抄过多少遍。她真心不觉得抄有用,不说别的,单看婷瑶抄得不比她少,再嫁时搔首弄姿,抢别人的未婚夫婿时,记得女诫上哪个字?
可见这东西,约束的都是天性纯良的女子。越纯良,越容易被恶毒女子伤害,事事以女诫为准则,不被人欺负死才怪!
尽管腹诽不已,这时的俞清瑶还是很想见见曾祖父,传奇的一代帝师。所以她定下心来,慢慢的抄写着。以为不久后,就能亲眼见见老太爷,那时她该说什么呢?用什么态度面对曾祖?要不要委婉的说明俞家的风雨飘摇,已经被皇帝忌惮了?
没想到,她想太多了。
老太爷根本不见。
俞子轩带着婷瑶回来了,而婷瑶容光焕发,一扫刚刚的可怜模样,不知得到了什么保证。
“什么,斟茶认错?”
俞清瑶满是惊讶,来回指着婷瑶与自己,不可置信的盯着俞子轩。 ~
“怎么,不服气?看来让你抄写女诫一点效果都没用,小小年纪就学会欺压长姐,长大了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
俞子轩摆出长兄的身份,一脸“这事我来断是非对错,你必须听从命令”的模样。
若真的是年仅十岁的俞清瑶,估计被长兄疾言厉色一番恫吓,怕是早就委屈害怕,选择息事宁人了吧?可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即便是前世,除了没有嫁人之外,她自问行得正、站得直,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玷污家族的事情。反倒看似清丽脱俗的婷瑶,以及眼前这位大义凛然的俞子轩,做了不知道多少狗屁倒灶的事情。
还好意思斥责她!
“呵呵,”俞清瑶不怒反笑,“大哥哥可真是好哥哥,偏着自己亲妹,偏到这份上了。怎么,在大哥哥眼中,不请自入跑到妹妹房中,打坏了东西,不仅没错,反而是应当的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因不痛痛快快的让大姐姐发泄下,就成了大逆不道,有辱门楣,成了俞家的耻辱了?”
“你别巧言辩解,单凭你喝命下人,绑了长姐的丫鬟,还闹得沸沸扬扬――你不知家和万事兴吗?非要闹腾起来,对家族名声多大的损害?外面人传扬起来会怎么说?不说你年幼顽劣,还以为我们纵得你不知好歹,规矩也不懂得。”
看看,这就是端方君子的俞子轩,俞家未来的光辉和荣耀。在他心底,什么姊妹情分无关紧要,怕的是外面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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