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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加上那个张平,两人还会把监舍的气氛搞得很活跃。不过现在陆义一没那个心情;二没那个细胞;三没那个能力,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是拿马定刚那会儿留下的家底装装面子,反正他在这个看守所里也认识了几个人,不怕他们笑话。
但是34号监舍却时时独占鳌头,因为他们有了一个生力军,那就是任小生,这个对琴棋书画都略有研究的家伙,弄起这些道道来,那是手到擒来,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他不仅深更半夜里弄根箫把个监舍吹得愁云惨雾,白天用个破口琴把“阎王老黑”也吓得不敢在他那个监号多呆。
最近又流行了一首《送君行》的歌,陆义看了觉得还不错,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马壮,要人人会唱,马壮还是有一些音乐细胞的。这首《送君行》是22号间的一个在押犯写的,是专为要到天国的犯人送行的专用歌,还没正式用过。由于这首牢歌贴切,比较靠近人犯的心,所以很快就在各个监舍传开,每个人犯都会唱。
又是一个黑沉沉的夜,监号里所有的光头都已经躺下,有些已然进入梦乡。
“咣当,外门打开的声音,当啷!中门小锁开锁的声音,这么晚了一是送死刑执行书的,二是送新犯进来。除了这两样,一般这个时候提审的很少。本监号已经没有死刑犯了,也就没有人可以送死刑执行书了,那么剩下唯一的就是有新犯到。
果不其然,从外面推进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见来,看他那模样巳是古稀之年,这样的人也抓进来,难道是想来养老吗?
也别说,想在劳改队养老的大有人在。听人说,前不久还送走一个这样的人,他四十多岁快五十岁,无儿无女,因为前面劳改刚出狱,回到社会上无以为生,又遭白眼,成天过着还不如劳改队生活,他就长叹一声,在父母坟前大哭一场,偷了人家的东西又自己去投案,好几次派出所都不受理,放他回家,他也不回,在派出所大哭大闹也没人管。后来一狠心,偷了两条牛藏了两天又自己去投案,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没费多大的劲,加加前科,也就判了八年。他拿到判决书时,大骂法院的那帮王八蛋,只给判了八年,真是勇哉壮哉,好有血性。
真实听了这样的事儿,陆义那是相当地震撼,但凡有一丝活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正眼看一下监狱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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