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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鱼肉的,鹿肉的。再就是冬天在一楼拿盆子养着的小白菜。分量不多,却显得格外的珍贵。
菜多人少。每个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林氏,跟前儿都放着酒杯。
这顿饭把陆朝阳吃得油光满面,肚皮也圆滚滚的。
吃过晚饭。大家伙儿就在主屋里守岁。
林氏是孕妇,自然不能不让她睡觉,就让陆朝阳陪着到陆朝阳那屋去睡了。三个男人就在主屋里,留了些点心,喝点陆展瑜的菊花茶。闲聊着说古,等着天明。
林氏母女娘儿俩窝在被窝里,也窝着说话。
陆朝阳摸着林氏的肚皮。吃吃的笑,道:“娘,您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正说着,就感觉手下边儿,小宝宝隔着肚皮踢了自个儿一脚,陆朝阳大奇,高高兴兴的拱进被窝里,把脑袋贴在林氏的肚皮上。然而听了半晌,宝宝都不肯动了。
林氏月份大了,就嗜睡,扯了她两下,就自顾自的睡着了。
陆朝阳在被窝里拱了半天,听见林氏细微的鼾声。她不由得失笑。
直到半夜,她都辗转难眠,最后无奈,索性就披着衣服爬了起来,偷偷的出了门。
结果碰巧看到那一片蓝色的衣摆从隔壁出来,她连忙又把脚缩了回去。
半晌,突然听他叫了一句:“朝阳。”
陆朝阳在门后,屏呼吸不敢说话。
等了许久,竟然再没有半点动静传来,她疑心他已经走了。
直到赵宝儿叫了一声:“展瑜,快进来,在门口傻站着干啥?”
他应了一声,就听见他进门去了,轻轻的关上了门。
耳边传来了那首熟悉的曲子,陆朝阳静静地站在门边,听得入了神。直到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她安静地擦掉了眼泪,心中竟然也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或者是相遇的时间不对,只好错过了。也许人年少时,总会有这么一段吧,不是有句话,叫年少轻狂吗?以后他想起来了,或许也会淡淡一笑吧。
知毋须念,知毋须悲。
陆朝阳摇摇头,把脱了一半的衣裳全脱了下来,重新躺上炕,任那箫声萦绕,陪伴自己整个梦境。
年初一,大家伙都呆在家。陆朝阳昨晚没睡着,这一天就蔫不拉几的,坐着坐着都会睡着。赵牧等人守了一晚上的岁,第二天早上也睡得晚了一些。
陆朝阳起来以后,就听见林氏和陆展瑜的说笑声。陆朝阳微微一笑,洗漱完了之后就去凑热闹,道:“说啥哪?”
林氏的笑容很温婉,道:“小陆大夫在教咱们做菊花茶哪。还留下这许多。你看,这过年吃的这都是大鱼大肉的,幸好有小陆大夫的菊花茶去去油,要不然还真受不了。”
陆朝阳盯着桌子上的花瓣看,笑道:“哦,展瑜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陆展瑜道:“元宵节前,望能赶到京城。”
林氏也一怔:“那不是这两天就得出发啦?”
这里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骑马去,也要好几天的时间。何况这年节时候,又不准策马狂奔。
见陆展瑜点点头,林氏又道:“你这孩子,真是……咋不干脆在这儿过完元宵节再走哪?”
陆展瑜有些为难。
陆朝阳就笑道:“娘,人家是早就打算好了的,赶回京城去和他师父一块儿过元宵,您就别为难人家了……哈咻!!”
陆朝阳打了一个大喷嚏。
林氏急了,道:“你这孩子,这是咋了?”
陆朝阳吸了吸鼻子,道:“约莫是着凉了吧。娘,您可不能再和我睡了,担心被过上。”
陆展瑜伸出手,陆朝阳很自然就把手伸了过去,给他把脉。
陆展瑜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发现两眼有些浮肿,眼中有些泛红,显得很没有精神,目中就带了一丝担忧。
“先吃点药,这年节的时候,在床上好好的躺一躺,别成日走来走去了。”
陆朝阳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大过年的,陆朝阳就被迫开始卧榻养病。其实她是有些头昏,但她认为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结果又打喷嚏又流鼻涕的,还拉了几次肚子。陆展瑜说她是过年吃油了,引起的肠胃不适,又受了凉。
看她可怜兮兮的喝药的模样,陆展瑜想到大年夜看到的那个身影,恍恍惚惚的,才知道自个儿不是做梦。
初二开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