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页)
刀,将卢十九娘衣服划破,一看那镖,正打在肩窝上,忙又向卢十九娘道:“你放心,那镖正打在软处,毒药并未迸出,只起镖得法,决无妨碍。”
说着忙命中凤将十九娘半扶半抱着,用那小刀在镖伤创口四周轻轻一旋,挖出对径二分、深约寸许一团肉连镖一齐带出,拿在手中详细看了一下,一面用金创药将刨口上好,这才舒了一口气笑道:“如今镖已起下,幸而未遭毒手,你也可以歇上一会咧。”
接着,又撕下一幅衣衫,替她包扎好,将那镖连着血肉包好,连那小刀一并收了起来,猛见卢十九娘倏将二目一睁,一下竟从中凤手中站了起来,大叫道:“好贱贼婆,竟敢设此毒计赚我,我如不将你活毙掌下也枉活这多年。”
丁真人不由一笑,十九娘一振双臂怒道:“你笑什么,以为我中那老贼一镖便无法再动手吗?须知我虽吃那老贼暗器,不哼不哈打一镖,他却中我一掌一腿,如今已到姥姥家去了,我既未伤筋骨,又未中毒,这点硬伤却不在乎咧。”
丁真人又笑道:“那老贼不但已到姥姥家去了,便连尸首也快烧化咧,我并不是笑你,而是笑那贼婆枉费心机,真成了惹火烧身,你不见那火势东延,那些狗男女,已经走投无路吗?”
卢十九娘抬头一看,果然火已烧过山径,延及那边怪石丛中的蔓草,群贼欲待从山径下去,路已烧断,只有舍命向东边怪石陡坡退去,无如火势猛烈,石坡又陡险异常,稍一不慎,不是葬身火窟,便是栽下坡去粉身碎骨,再看丁光华父子已经放下鸟枪,又从那骡车上取出十来面钢盾来,那钢盾高可半人,阔约二尺,乍看便似藤牌一般,但护身防弩之外,也可略挡火势,不由又笑道:“原来你们早知贼妇有此毒计,连这东西全预备好了。”
丁真人又笑道:“他们打算在这西北一带闹鬼,怎么能瞒得了我们,老实说,不但这一番布置我早知道,便连那主谋划策是谁,我也早知道,人家这一着,表面是群贼为了对付这位年老弟,实际却是想把祸事加在我夫妻和那两位刘贤弟身上。
甚至连西北的遗民志士全一网打尽,其计虽毒,却可惜天理难容,如今却反做成了我们咧。”
说着猛一抬头,一看东侧转角小口,忙又道:“这里无须你再出手,不妨安心养伤,少时你也许就全明白了。”
接着又向谢五娘道:“谢姐劳驾,多看顾你这老姐姐一点,那边还有一个厉害人物,须我和路兄前去料理,否则一经漏网,便又留下后患,须大费手脚了。”
说罢,便和路民瞻各自取了一面钢盾在手,掣出背上长剑,向那东侧山径转角冲了过去,丁光华和丁兴丁旺正待扶十九娘上车,谁知卢十九娘却一翻两眼喝道:“你们也听他胡说,这一点微伤,也值得躺下来养伤?还不赶快跟你父亲爷爷去,真打算呕死我吗?”
谢五娘见状忙道:“你们大家且全随丁真人和路大侠去抢那山口,这里全有我咧。”
说着又向卢十九娘笑道:“你真是江山可改,本性难移,怎么这大把年纪,还是那少年火爆脾气,你就不躺下,也值得生气吗?”
众人闻言,连忙各携钢盾兵刃跟着冲了过去,卢十九娘却看着谢五娘笑道:“这数十年不见,真如幻梦一般,你也全老了,绝不是当年花枝招展颠倒众生的模样咧。”
五娘不由也笑道:“只你能服老便行,我固然已经鸡皮鹤发,成了老太婆,你又何尝还是昔年宜喜宜嗔惯使小性儿的俏模样儿咧。”
这两位老去巾帼英雄,正在烈焰圈中闲话当年,那丁真人和路民瞻,已经冲过山径,上了来时那条斜坡,猛见群贼之中有几个矫捷的,竟也冲过烈焰翻上坡去,二人正赶了上去,忽听一声叱喝,眼前红影一闪,已经飞纵下一个豹头环眼,项下虬髯如猬,头戴金箍,身披大红烈火袈裟的番僧来,看那样儿,不但气象威猛异常,便就那纵落之势,也可看出轻身功夫已臻上乘,丁真人忙向路民瞻笑道:“路兄没见过吧,这位便是青海红教中有名人物,大喇嘛乌尔克,他因曾在中土云游各地,自取法名无戒,别看他须发未白,还和壮年一样,实在也在七十以上咧。”
路民瞻连忙笑道:“照这样一说,一定是昔年在流寇中,以天杀星得名的无戒和尚了,这倒真是幸会,你我行将就木,还须好好结上这一场善缘才是。”
话犹未完,那番僧已经让过上去的数贼当路而立大喝道:“丁太冲,休推睡里梦话,今日之事,你我唯有一拼死活,废话少说,还不快纳命来。”
丁真人一掷钢盾微笑道:“不说废话也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