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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力不少,我虽是四川学政,如愿当差,就在本省,也可对你略有安插,只等此事一了,自必论功行赏,此刻可先拿五十两银子去,在我动身之前,如有消息可立即来报,赏赐我是不吝的。”
说着令人取过一锭银子给他,宋昌忙又叩头道:“大人有事,小人自应效力,赏赐决不敢领,如蒙恩遇,只能日后稍加栽培,便感激不尽。”
羹尧笑道:“我已说过,此事一过,必加擢拔,不过你既不避祸害为我效力,焉有不赏之理,这银子你先收下,日后本院也决无亏待之理。”
宋昌这才接过银子,又叩头谢赏,起来请了一个安道:“小人有什么话都说了,此刻便再回衙门打听,如有讯息,必来禀报。”
说罢告辞而去,等他走后,罗翼忙道:“这人所言,也许不会虚诬,不过群贼究竟如何下手,尚不可知,再则那两个孩子是友是敌,也还未可逆料,那孟三婆婆既然藏在县衙,便北京下来的人也在那里,今夜必有议论,小弟拟和轸弟前往一探,您看使得吗?”
羹尧方在沉吟,费虎也道:“如果两位罗爷前往,小人也愿随行。”
小香忙从西间一探头道:“小鬼,你又打算淘气吗,这却不是可以儿戏的咧。”
羹尧忙道:“马姐倒不必过责这孩子,目前的确敌人虚实我们丝毫不知,他三人能去采访一下,倒未尝不可,可是县衙之中,有无其他出色能手,这却十分可虑。”
二罗忙道:“年兄放心,愚弟兄自问功夫虽然不精,却还不至便失陷在那里,况且此去仅只窥探而已,既不打算动手,便再有厉害人物,难道还能将我们留下去不成。”
羹尧方在踌躇,谢五娘又从房中走出笑道:“公子放心,但着他三人前往无妨,不过目前尚早,稍迟待我再嘱咐这孩子几句,只他三人能守不动手的话,我便可保他们无恙回来。”
小香不禁诧异道:“恩师也打算跟去吗?”
五娘只笑了一笑道:“你又猜错咧,此事何用我也跟去,果真我去,那又用不着他们咧。”
羹尧料知五娘必有安排,忙道:“既然老前辈以为可去,我便命他三人一行便了。”
说着,又向三人嘱咐小心将事,一切以谨慎为先,三人闻言,欣然领命,各去准备,到了二鼓以后,谢五娘又背人唤来费虎,附耳说了几句,取出一只戒子,替他套在右手无名指上,笑道:“如遇这样的人,你不妨照我的话说,再将我这戒子给他一看,告诉他,我在此间,便贼人再凶狠些,他也必加助力,他如有什么话说,你必须记牢,一字不忘,回来告诉我,不见此人却不许轻泄。”费虎点头领命,退了出去,二罗忙问:“谢老前辈有什么话说,是为了那两个小贼吗?”
费虎摇头笑道:“不是为了小贼,也许倒是为了姥姥。”
罗轸正色道:“这是正经大事,你这小鬼却不可油嘴咧。”
费虎一伸舌头道:“本来如此,我怎敢油嘴。”
接着又道:“谢老太太人家已经说过,决不许事前泄漏给谁,否则她老人家还好说话,我那位马姑姑,也许就真要揭我的皮咧,罗爷,你还是多原谅吧。”
二罗见他如此说法,倒不可问得,只有笑骂一声,觑得店中无人走过,便一同由前进院落之中窜上房去,费虎也跟在后面,由房上直奔县衙而来。那宝鸡虽然是个交通孔道,但昔日民风淳朴,大抵早起早睡,一交二鼓,人脚便定,居民全已入睡。三人仗着身轻似燕,趁着—天朦胧月色,一晃便到衙前,同在西侧民房上背亮之处站定。商量之下,因那宋昌曾有群贼住在花厅之说,所以又绕到衙后,方才从西北角越墙而入,却不知道那花厅在什么地方,只见官廨沉沉,一片寂静,偏那天上乌云陡起,星月之光尽敛,更难辨识。三人细看半晌,遥见东边远远有一片灯光,但不知是否花厅,二罗略一踌踏,便一先一后,向灯光亮处,飞纵而去,费虎也跟在后面,两处相隔也不过一重房屋,罗轸首先赶到,一看那灯光亮处,并非花厅,却是五间上房,不但灯火通明,而且还杂有欢笑赌酒之声,忙向后面的罗翼一打手势,在斜对面厢房上伏定,仔细再看时,原来那上房明间,正摆着两桌酒席,男女杂沓,觥着交错,吃喝得非常热闹。上首一桌首席上,端坐着一个白发老婆婆,一身黄麻衣裙,脸上虽然略有皱纹,精神却非常饱满。第二席上,是一个独臂老道士,下面对陪的,便是中途所见两个骑马壮汉。东边横头上也坐着一位中年老道,那位县太爷,却坐在西边横头上殷勤劝酒。那西边一席,首席正是那行刺在逃的卞太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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