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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了。从楼道一头擦到另一头,遇到了一个很面熟的阿姨。
那阿姨啧啧称奇:“这不是安工(工程师的意思)的儿子吗?真乖,原来在这里为大家服务擦楼道。你爸还找你呢,别擦了,快回去吧。”
既然她认得我爸,我跟在她后面一定能找到我来时的办公室。
就这样,我在办公楼里迷路的事情只有我爸知道,他单位里的人传的都是我很懂事,觉悟高为大家服务擦楼道。传到吴优妈妈的耳朵里,她认为我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品行端正,我爸抓住时机软磨硬泡好话说尽,吴优妈妈终于又同意我和吴优一起玩。
从此以后我幸福的跟在吴优身边,上学下学写作业吃饭睡觉,别想歪了,是一起趴在桌子上睡午觉。吴优可能因为贺年片事件心里愧疚,或者为了表示与班长兼班花决裂彻底,对我比以前好了许多,耐心辅导我改错题。我觉得他讲得比老师明白多了,所以长此以往我的学习成绩显著提高。尤其英语一科就提高了50分,虽然还差两分才及格,但是已经脱离了以张静为代表的10分以下阵营。
那年六月,首都北京发生了学潮运动。我们小学停了课,表面上要求学生必须留在家里做作业,实际上并不干涉私自外出游行声援活动。吴优一向激进活跃思维成熟,说要跟着附近的中学生去天安门静坐声援。问我去不去。
我根本不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目的,没有主见,看见许多同学都愿意加入,我也点头同意。到了约定的那天,我记错了集合时间,迟到整整两个小时,当然一个人影也没看到,自己灰溜溜地回了家,继续埋头做作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后来北京市全面整顿各个学校,凡是参与六四学潮运动的,从校长老师到学生多少受到处分牵连。我在家乖乖听话没有参与任何活动,虽然学习成绩依然不够理想,但是被特别批准光荣的加入了少先队。
于世沉浮 正文 第5章
五年级是我人生的一大转折点。光荣加入少先队还不算什么,我居然混进了北京市东城区的数学奥校班。这为我将来成为数学特长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事情是这样的。某天放学以后我因为英文小测验不及格,正在老师办公室里与张静做伴抄单词。忽然办公室里进来了二十几个同年级的学生,我扫了一眼发现都是学习尖子,难道他们犯了什么错误被叫来挨罚?
只见数学老师和颜悦色地对他们说,这周日区里数学奥校班招生,学校通知他们去参加入学考试。考试比平常学校的测验题目要难,淘汰率很高,学习一般的同学去了多半做不出来白白浪费时间和报名费。数学老师罗罗嗦嗦半天,反复强调考试的时间地点,要求他们全力以赴,争取多考上几个为校争光。
由于数学老师重复的次数太多,我无意识的记住了考试的时间和地点。回到家里我对我爸说:“爸爸,周日下午两点带我去城府中学参加考试。”
我爸还以为市里有什么抽查测验必须参加,一脸担心地问:“考什么啊?班上的同学都去吗?”
我傻傻地回答:“考数学。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吴优会去的。”
在我爸的观念里,除了那次学潮运动,吴优参与的任何事情都是好事,尤其学习考试方面。所以听到吴优也去就放了心,有吴优带着,我至少不会走错教室。
周日下午我爸骑车带着我去了城府中学。多远的路,我爸也从来不敢带我坐公共汽车,因为车上人多照顾不过来,我很可能晕头转向地跟着别人提前下车或者坐过站。
我爸在校门口交了所谓的试卷费,就让我拿着准考证跟着吴优进了考场。吴优对我的出现感到很诧异,后来见我爸已经交了钱领了准考证,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考场很大,吴优坐在我看不见的教室角落,而我坐在很容易被老师忽略的进门第一个。
卷子发下来,都是我平时没有见过的题目,很多考试的同学脸上出现惶恐的神色,我却没有任何压力。因为题目不会做,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遵守纪律不敢左顾右盼,又不会做题,只能聚精会神盯着桌子,期待着考试结束交卷子。
然后我发现桌面上整齐规律地写了许多铅笔算草,还标明了题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交白卷还会给学校丢脸,让吴优看不起,不如我把桌上的字迹抄在卷子上。对不对我不关心,至少证明我有在做题目。
没想到那是上午一场考试的考生,留下来的相同试卷的算草,那个考生考了满分。他的数字写得比较草,我抄得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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