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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们闭着眼抱结成团,发出的声音盖过真理,碰了壁、撞了墙,却又会反过来大骂那些不阻止他们的人:明知道是错的,为什么不制止我们,为什么不快点拿出证据打醒我们,要你们有什么用,社…会要完!
而他们,则摇身变成谎言受害者,拍拍屁股,接着投入到下一场的自我感动中。
这个世界,需要冷静不是沉默,需要热血不是盲目,需要呐喊不是瞎喊。
毛不思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亲眼看清过岛民的丧心病狂,怕是多少也会有些唏嘘。
俩人不在多言,只沉默看着电视,电视里的人哭的何等悲凉,却引不起毛不思丁点的同情。
苏洋的文件单突然出现眼前。
“你能给我买件衣服么。”毛不思和马明义抬首,就见顾采薇站在他们面前,她的衣裙早已褴褛不堪,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许久才出声,“我想……去看看他。”
烟城距离港城有段距离,顾采薇不能见光,他们便挑了凌晨过去,等他们到达墓园的时候天还未亮,烟城的天空阴沉的骇人。
苏洋的墓碑旁钻出细细的青草,迎风摇曳,碑上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有着十分陌生的容颜,唇边的笑比阳光还灿烂。
顾采薇忍不住去碰照片上的脸,忍了许久的泪珠唰的就从眼眶里掉下来,继而消失在空气中。
“我有了眼睛眼睛,心却瞎了,我怎么能认不出你,怎么能认不出。”她摸着照片口中不停呐呐,泪水不停地落不停地干,“明明不一样,明明就不一样的。”
眼前的女人,散去了满身的怨毒,蹲在墓碑前,哭的像个孩子,脆弱而绝望。
也对,怎么可能不绝望,她爱的人早就死了,她一直错付的对象,对她只有谎言。
那个人抢了她爱人的身份,毁了她和苏洋间最美好的回忆。这么些年,顾采薇爱错了人,也恨错了人。
毛不思站在顾采薇身后,她的身子那么瘦弱,就像风中的芦苇,看的她有些不忍心。
“你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么。”她问。
“没了。”顾采薇背对着毛不思,轻轻地摇摇头。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愿,她的父母和爱人在同一天死去,她孤零零的一人,还能有什么心愿,还留在这个世上做什么。她抚摸着墓碑,手指滑过碑上男人的笑脸,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真好,我爱的人从头到尾都没骗过我。”
阴阳四方,玄水涤荡。
毛不思忍不住偏了头,她鼻尖红的像颗草莓,许久,才默默念出,“诛邪!”
玉葫芦发出柔和的光,瞬间包裹住顾采薇。
她脑袋轻靠在墓碑,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肩头,碎花的连衣裙被风吹起小小的弧度,乖巧而温婉,手指上的婚戒早不知被她丢去了哪里,指头周围还泛着一圈印子。
她微笑着,眼神盛满了柔情,再也不是那个在苏尾岛被怨毒充斥被愤恨包围的模样,那么那么美好。
毛不思都能想象得到,曾经的她该是多么惹人喜欢的女孩子,奈何命运对她太不公平。
渐渐的在光亮中消失,最后空余下青草杂生的墓碑。
“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毛不思低着头,闷哼出声。
马明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伸手揉揉毛不思的头顶,顿时肩膀一沉,就见一向大大咧咧的毛不思扯着他的衣服掩了眼。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苏尾岛,那么美的名字,却见证了场彻头彻尾的悲剧,一群丧尽天良的岛民,一对擦肩而过的佳偶,一颗最恶毒的人心,以及一段痴心错付的情意。
顾采薇的爱人死在了故事的最初,而她死在了故事的结局。
“回家吧。”马明义抬头,空中乌云密布,他的心情也如这黑上来的云层,他拍着毛不思的肩膀,怔了许久才轻声道,“要下雨了。”
“嗯。”毛不思就着马明义的肩膀点点头,正准备去拣收妖的玉葫芦,突然眼尖的看到什么刺眼的东西落在草丛中。
她上前去看,那是一片铜制的名牌,上面写着:烟城二十六中,苏洋。
“这是什么?”马明义也上前,奇怪道,“之前没见过啊。”
烟城二十六中。
这是苏尾岛一行,唯一给他们留下的东西。
毛不思小心的把名牌收到口袋里,又深深的看了眼回归孤寂的墓地,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