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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不出,抬头见堂前供着几盆芍药菊花,心思动,才勉强凑成首。
柳婧玉命人将诗文呈上来,紫菱、娟玉的不过草草看过眼便放在旁,将剩下三人写的拿来仔细看,只见上面写道:
忆王孙?花间梦婉玉
月色脉脉小庭幽,枕梦初醒花满头,星霜换改人依旧。长叹否,驰隙流年又秋。
花间梦妍玉
素菊芍药竞娇妍,小曲幽坊起苍烟。
花影沉沉人睡去,涯梦短忘雕栏。
花间梦姝玉
翠钿罗帕争笑语,银灯火树照明。
月宫嫦娥愁容改,花间仙姝春梦醒。
日月山川亦生辉,歌舞楼台总遗情。
盛世光秀祥云瑞,彩扇红牙颂太平。
柳婧玉细细读几遍,留意打量姝玉几眼,将每首都称赞回,又将众人所作发下去传看。婉玉见别人的犹可,见姝玉所写暗暗吃惊,心道:“想不到柳姝玉竟有如此好文采,所作与众不同。但柳婧玉明明不喜普同庆的字眼,竟写样首,诗虽然是好诗,但是到底倒是显得不好。”原来姝玉早已在胸中憋口气,本是个极清高的人,只觉自己满腹才华施展不出,因从小受嫡妍玉压制,心上之人又改恋上婉玉,心中愈发委屈愤懑,次柳婧玉命作诗,便有意卖弄文采,要抢妍、婉二人的风头,故而费尽心力做么首,没想到柳婧玉竟未多予赞扬,心中自然不快,神色也蔫下来。
此时柳婧玉命宫太监将赏赐之物端上来,柳婧玉道:“圣上南巡要在此处多呆上些时日,因特恩准省亲,便允许骨肉多相聚些时日,过两日们再来,在此处摆宴赐饭。”众人口中齐齐谢恩,高颂圣上恩大德,叩拜后缓缓退出。
柳婧玉拿着诗文又看回,静静出会儿神,此时柳寿峰又进来礼拜。柳婧玉赐座,将四下人屏退,只留下两三个心腹,然后将众人所写诗文命人呈到柳寿峰眼前。柳寿峰看,抬起头小心问道:“娘娘觉得如何?”
柳婧玉叹声道:“来之前是相中妍儿的,可如今变得病病歪歪,全无丝神采气度,脸儿上的肉都快瘦干……看写的诗亦是些风花雪月的调调,不成大格局,且隐有悲戚之音,对孩儿来是大大不吉。”
柳寿峰拭拭额头的汗道:“妍儿原有个好性子,也爱同人笑,只是今日不知怎的,怕是染小病,身上不爽利罢。”
柳婧玉道:“其实过继给梅家的婉儿却是几个人里的尖儿,落落大方,稳稳当当的,气度不凡,家里怎把么好的儿送人去?”
柳寿峰道:“先前未想过层,谁知事情便到样的地步?如今要回来也是不成,梅家是死儿才看中婉儿,的事柳家已做不得主。若是让进宫去,凭才貌和梅家之势,只怕是……”
柳婧玉立即道:“知晓。”
柳寿峰度其神色道:“娘娘也尽可放心,梅家怕是不会送进宫,听有意将许配给吴氏娘家哥哥的儿子吴其芳,此人是本地榜的解元,如今进京赶考去。”
柳婧玉笑道:“若是如此,待吴其芳高中,便请太后下懿旨赐婚,也算让梅家承个人情,四木家的面子上也有容光。”柳寿峰连连头。
柳婧玉喝口茶道:“姝玉胸中倒是有些沟壑的,容貌虽比不上婉、妍两位,但也是个出挑的,风度也极好,只可惜太孤高自许些,正所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何况又是庶出,出身上也差。” 完叹道:“若非么些年未能生出半,又何至于想到个法子?若是有妹妹进宫,诞下皇嗣,也算有臂膀依靠,倘若等到年华老去,圣宠不再,到那时再无子嗣……”柳婧玉声音哽咽,再难出声,身旁宫见忙递上帕子,帮拭泪。
柳寿峰忙道:“娘娘莫要伤感,千万保重身子,子嗣本是机缘,万不可忧心忡忡,只用心调养,自会有添丁之喜。娘娘身为眷,本就是柳家门庭的荣光,若家中能再出位娘娘则更是光耀门楣,但不知是哪个孩儿有般福气。”柳寿峰到此处顿顿,他心中到底偏向妍玉多些,便道:“几日妍儿身上不适,未免失精神,过两日娘娘召见,妍儿必然就好,到时候再仔细参详也不迟。”
柳婧玉微微头,父俩又絮絮片刻,直到太监来催,柳寿峰方才告退。
第二十四回【上】
且柳寿峰叩见柳妃归家,进房门便瞧见孙夫人正歪在床上闭目养神。白苹见忙轻轻推推孙夫人肩膀,低声道:“太太,老爷来。”
孙夫人听马上睁开眼,边坐起身边理着头发对柳寿峰笑道:“瞧,只要歇上歇,没想到闭上眼就睡着。”着去看柳寿峰脸色。原来柳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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