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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我很愿意取消此议,专提出“移回北京编辑”一个办法。
胡适征求各位同人的意见。现在只把周作人和鲁迅两人的意见转录如下:
荷戟独彷徨(2)
赞成北京编辑。但我看现在《新青年》的趋势是倾于分裂的,不容易勉强调和统一。无论用第一、第二条办法,结果还是一样,所以索性任他分裂,照第一条或者倒还好一点。作人代。
与上条一样,但不必争《新青年》这一个名目。树
事实上,《新青年》杂志也无法继续办下去了。它在1922年7月出满九卷之后停刊。后来鲁迅在《自选集·自序》中这样描写他当时的心情:
后来《新青年》的团体散掉了,有的高升,有的退隐,有的前进,我又经验了一回同一战阵中的伙伴还是会这么变化,并且落得一个“作家”的头衔,依然在沙漠中走来走去,……成了游勇,布不成阵了,……新的战友在那里呢?……
在《新青年》杂志停刊之后,同鲁迅关系最深的刊物就要算《语丝》周刊了。说起来,这刊物的创办就同鲁迅有关。孙伏园在《鲁迅和当年北京的几个副刊》一文中回忆说:
一九二四年十月,鲁迅先生写了一首诗《我的失恋》,寄给了《晨报副刊》。稿已经发排,在见报的头天晚上,我到报馆看大样时,鲁迅先生的诗被代理总编辑刘勉己抽掉了。抽去这稿,我已经按捺不住火气,再加上刘勉己又跑来说那首诗实在要不得,但吞吞吐吐地又说不出何以“要不得”的理由来,于是我气极了,就顺手打了他一个嘴巴,还追着大骂他一顿。第二天我气忿忿地跑到鲁迅先生的寓所,告诉他“我辞职了”。鲁迅先生认为这事和他有关,心里有些不安,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那时孙伏园是一位很有名的副刊编辑,他辞掉了晨报馆的职务,邵飘萍就请他到京报馆去编副刊了。他辞职这事还有另一个后果,就是促成《语丝》周刊的创刊。鲁迅在《我和〈语丝〉的始终》一文中回忆说:
我很抱歉伏园为了我的稿子而辞职,心上似乎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几天之后,他提议要自办刊物了,我自然答应愿意竭力“呐喊”。至于投稿者,倒全是他独力邀来的,记得是十六人,不过后来也并非都有投稿。于是印了广告,到各处张贴,分散,大约又一星期,一张小小的周刊便在北京——尤其是大学附近——出现了。这便是《语丝》。
《语丝》周刊的创刊号是1924年11月17日出版的。从鲁迅日记中可以知道,他捐了十元钱资助创刊的费用。在创刊号上,他发表了《论雷峰塔的倒掉》(收入《坟》)一文。文章就这年9月25日杭州雷峰塔倒坍一事谈到白蛇传。据这个神话传说,那可爱的白蛇娘娘就是被法海和尚镇压在雷峰塔下的。鲁迅借这个神话故事表示了自己对妇女解放的主张:
那时我惟一的希望,就在这雷峰塔的倒掉。
现在,他居然倒掉了,则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为何如?
白蛇自迷许仙,许仙自娶妖怪,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呢?
莫非他造塔的时候,竟没有想到塔是终究要倒的么?
在《语丝》第三期上,鲁迅发表了散文诗《秋夜》。
第四期,他又发表了《影的告别》、《求乞者》这两篇散文诗以及那首结果导致《语丝》创刊的讽刺诗《我的失恋》。后来这些都收入了散文诗集《野草》。《野草》全书中的各篇最初都是在《语丝》上发表的。这些优美的散文诗深刻地反映了当时作者矛盾而痛苦的心情: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
然而你就是我所不乐意的。
朋友,我不想跟随你了,我不愿住。
我不愿意!
呜乎呜乎,我不愿意,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影的告别》
我将得不到布施,得不到布施心;我将得到自居于布施之上者的烦腻,疑心,憎恶。
我将用无所为和沉默求乞……
我至少将得到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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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戟独彷徨(3)
——《求乞者》
我的心分外地寂寞。
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而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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