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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输这口气,只是事不如人意,无论他怎么奋发图强都赶不上身旁这个二师兄。
对他,他心里总是又恨又妒,恨他对自己的下作心思,恨他总是这样可怜自己,恨自己样样不如他强。可无论他怎么恨,这个师兄总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似有团火,不知道怎么着烧却又熄不灭。
寻思到此,更是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止了咳,那玉泽秋的一张脸已经生生的咳红了。只倒在玉堂春的怀里不住的喘气。
倒是瞧着他,玉堂春却越发的悲伤起来。
他不是不明白小师弟的心思,只是自己终究放不下他,可现下,他就要走了,他这一去也不得晓何年何月方能见面。只觉得自己心心念念大半辈子的人就要这样离开,终是忍不住的悲伤难受,不由得拼了全力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
「小师弟,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你听我一次成不成。那腿伤不比别处,若是耽搁了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我只求你好,不求别的,你就让我帮你看看如何?」
听了这话,玉泽秋更是想要挣脱,可浑身虚脱无力竟挣不脱半分,只由他抱着自己哀哀低语。待他一番话道完,才惊觉自己的手背上全是泪水,全是玉堂春落下的泪水。
又是吃惊又是讶异,玉泽秋忍不住微微仰头去瞧玉堂春,却见得烛光之下,那玉堂春的眼中满是泪水,满是伤痛,说不出的令人哀伤。
这样一个情景竟叫他忘记了挣扎,只呆呆的由他抱着自己,呆呆的由他掀开了被子为自己瞧伤。
待自己回神,那玉堂春已然为自己瞧好了病,只笑着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骨头没有接好,又在牢里染了湿气,才使得双腿气血不通。
「可是不能久拖,再拖下去这双腿只怕是要废。好啦,赶明儿我去为你请个正骨的师父来,再给你开几副活血散瘀的药就成。」
不免故做轻松,玉堂春替他盖好了被子又是一番安慰。只是,言笑之间却忍不住别过脸悄悄的抹了抹泪水。
见他如此,玉泽秋也不知他是有心安慰自己,还是确无大碍,只是心里也不计较,转过头看着玉堂春出神。
出神间,玉堂春心里又是一阵翻腾,也是呆呆的回瞧他,只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的样貌心思一点一点的刻进骨头里,也好过一生不见。
但他终是不忍,只强笑道:「师弟,你瞧着我做什么?我知道你心里不待见我,我这就要走啦,往后,我也是不能再招你厌烦了。只是我走后,你那性子还是要改改,总不能这样一辈子的任意妄为。我走后,还望师弟你好好保重就是。」
听得他告别,玉泽秋也未往心里去,还当他说的走只是要回回春堂,因此也不计较他话里的哀伤,仍是扯开嘴角冷冷一笑并不答话。
倒是玉堂春,见得如此难忍心中苦痛,垂了首道:「师弟,你知道,我心里疼你,欢喜你。这话,我从来不敢当着你的面儿说,今日也罢,你就当我再做一次梦吧。」
言毕,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抱住玉泽秋,在他额际、发梢和唇上轻轻一吻便快步下楼了。
被吻得发愣,玉泽秋也是忘了生气,待回过神,这阁楼之上哪里还有玉堂春的影儿。怒从心起却骂不出口,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竟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再一摸面颊唇角,仍兀自烧得厉害……不禁是又羞又怒,却道不清楚个中滋味……
先不说玉泽秋。且说玉堂春从玉泽秋处回门,一路却是失魂落魄,满心里只是离别愁绪,待回到回春堂向六子打听得知溥旋并未前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可想溥旋素来做事缜密,断不会生出些什么纰漏,只怕是送瑞格格出城的事一时还不能安排妥帖。
因此,告慰自己宽了心,又嘱咐六子去转告瑞格格和锺承全,让他们切勿担心,稍安勿躁就是。可不曾想,自己是这样的安慰,但那溥旋却是一去了几日都全无音讯。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只说二日清晨,玉堂春就打发了六子前去请了个接骨大夫为玉泽秋瞧病。
六子前去,那玉泽秋仍是倚着床沿呆呆的看着窗外发呆,见了六子来不招呼也不理会;六子知道他这个师叔从小性子就怪,也就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气恼自己的师父派了自己这样一个苦差。然后,两厢不理。
那接骨的大夫为玉泽秋瞧完了病正完了骨,六子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只道,这师叔素日就不待见师父,而昨天师父回来又嘱咐自己,说是早些儿收拾东西要与同庆王爷一并去香港。
他想,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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