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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赴顺州而去。
岁月如飞,匆匆之间,十三年已弹指而过,这时已是贞观十七年。
这天,突利视事回来,神色间似有些郁郁寡欢之色。吉儿给他换过便服,问:“怎么了?是不是公务上有什么麻烦?”
“其实说不上是什么公务,是私事罢了。”
“什么私事?”
突利默然良久:“颉利在贞观八年病逝,这事你是知道的?”
“唔。自从突厥覆亡,颉利被软禁长安,一直中心抑郁,常常哭泣不止。后来世民听闻他的情况,也感怜悯,想到虢州之地麋鹿众多,是狩猎的好地方,便欲让他出任虢州都督。但颉利自己却不肯,不到四年就一病而逝了。大唐对他倒还算仁至义尽,准许以突厥风俗将他火葬。此事距今都快十年了,怎么你又旧事重提?”
“就是这十年之期将到,那些原属颉利旧部的人才多生事端,要我亲到长安一趟主持颉利的十年之奠。”
“那也是很应该的啊?”
突利怫然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和颉利毕竟是叔侄一场,当年虽是仇怨纠缠,但如今他人都已死了十年,突厥更不复在,何必还为这陈年旧恨耿耿于怀呢?”
突利沉吟良久,道:“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就去吧。嗯,你也很久没入中原了,不如这次你跟我一起去,好吗?”
吉儿懒懒的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中原?”
“你有十多年没到中原啦,难道你不想看看如今中原是什么样子?以前每年元旦我到长安晋觐圣驾,你都不肯跟着去,今次又是这样!”说着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吉儿不觉失笑,道:“瞧你这样子!一入长安,免不了又要见着李世民,我才不愿哩。你可想到过我的尴尬没有?见着他时,你说我跪他还是不跪他好?依我的性子,那是宁死也不要跪他的;但在大庭广众之中,我坚持不跪,削了他的面子还是其次,若惹得他迁怒于你,岂不是我害了你?”
突利苦着脸道:“你就只想着你的尴尬,我的又怎么样?每次元旦见驾,别人都是夫妇内外齐至,只有我是孤零零的一人,以至有一次闹出被人以为我这一把年纪还没成婚的笑话。我娶了你,倒跟没娶一样。”
吉儿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但转念又想到,这事确是自己的不是。自己口中虽说已不再想着李世民,心里却总难以光风霁月的面对他,以致突利这些年里受了这许多委屈。言念及至,心中一软,道:“以前老是要你听我的话,今番我便听你一次好了。我可以跟你进长安,不过条件还是跟上趟的一样,你见你的‘皇上’,我是不会见他的。”
突利听了,喜逐颜开,道:“使得,使得!”
于是二人准备行装,起程往长安而来。
这天二人到了长安,入住驿馆。突利递送了请求晋见的奏章,马上就有圣谕下来,命他明日入宫。
次日,突利和吉儿一起入宫,突利径直往正殿而去见李世民,这边吉儿踱着踱着便进了御花园。
她来到东角,驻足四顾,只见景物依旧,那棵大树还是郁郁苍苍的矗立在那儿,只是树干更粗壮了些、树冠更繁密了些。她心中感喟不已,刹那间仿佛又回到差不多三十年前的那一夜,仿佛又见到李世民从上面轻飘飘的跃下来……
正在出神间,忽听树上传下来“格格”的笑声。她悚然一惊,却见一个人影真的从上面轻飘飘的跃下来。她定睛一看,脑中更是“嗡”的一声大响。眼前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卧眉蚕眼、面色微黑,竟是似足了李世民,只是面上稚气尚存。
她心中一阵茫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少年已张开双臂,乳燕投林似的飞扑入她怀中,又笑又叫:“娘亲,娘亲!”
吉儿犹如身处梦中一般,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喃喃的道:“娘亲?”
那少年依恋的贴着她,道:“娘亲,您怎么了?生孩儿的气了吗?您若真的不高兴,孩儿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吉儿脑中灵光一闪,霎时明白了__这是她的儿子李恪啊!不由得心头一热,搂着他的双手紧了一紧,喜极而泣道:“恪儿,恪儿,真是你?”心底却又一阵疑惑:“他怎么会认得我?怎么知道我来了?”
正在这时,背后遥遥传来女子的声音:“恪儿,恪儿,你又顽皮胡闹啦?是不是又爬到树上跳下来?不小心摔着了可怎么办?”那话里似是责备的意思,语气中却全是眷爱关切之情。
吉儿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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