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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第一案,一个军守蒙城之线(以一个师占领奶奶庙、南平集之线作为蒙城的前哨阵地──指第十军及第十八师),三个军(十八军、十四军和新二十军)转向东进靠向津浦路,一个军(八十五军)回驻阜阳,并负责维持阜阳到蒙城交通线之安全,作为兵团之后方依托(进可攻退可守);第二案:一个军守蒙城(十四军),一个军过河(十军),两个军(十八军和新二十军)转向东进,三者任务均同第一案,八十五军仍同第一案;第三案:两个军过河(十军、十四军),惟任务较第一案再向前进攻,有利则继续向徐州推进,无利则对峙以待战机,十八军和新二十军仍依第一案东进,八十五军军部及主力置于蒙城之线,一个有力师守阜阳,一个师负责阜阳到蒙城交通线安全。综论三案重点:一、强调东进津浦路,俾利紧急时形成犄角,或作为外援走廊。二、强调掌握阜阳后方交通,以备紧急时与华中剿总张淦兵团呼应!三、蒙城以北主战场从先前之一个师过河到一个军过河再至两个军过河,其主要着眼在进攻退守完全操之在我。”胡连说。
“你说得不错,这样一来,兵团就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自行作出于己有利之反应。”刘建业说。
“萧锐参谋长又进一步说明产生之背景:一、我十八、十两军攻略蒙城及涡河以北要点之艰苦及重大代价!
二、据敌俘告称:刘部有5个纵队已先于兵团3日占领南平集、奶奶庙东西之线加紧构工。三、我十八军派出谍报报称:刘部2个纵队已尾随我兵团占领阜阳。四、陈赓3个纵队于兵团自确山出发时,即在我左侧亳州与兵团同向徐州方向前进。请司令官仔细考量此建议的三个案,并以第一案最优,第二案次之,第三案又次之,萧参谋长说完坐下静候裁示。“胡连说。
“那培我兄是怎么决定的?”刘建业问。
“培我兄讲话了”萧参谋长的三个案都很好,顾虑也很周到。但是,与本兵团受领的任务严重违背,本兵团定十一月廿日要到达徐州,如果不去,本人负不了这个责任!再说,我十八军那里还怕了几个小G匪?我决定,已经过河的四个军(十八、十、十四和新二十)今夜即各自向其正面之敌展开攻击!务要在两日之内到达徐州附近。八十五军留一个师守蒙城,其余亦随四个军跟进。“胡连说到这里,声调开始激烈。
“培我兄还是太听话了,而且太不知道变通了。”刘建业说。
“培我兄说完以后,下面的军官们面面相觑!王元直举手本欲讲话,但为培我兄所制止,培我并站起来大声宣布:”就这样决定,散会!‘你说,他都这样了,大家还能怎么说话?只有执行命令了。萧锐见培我兄一意孤行、蛮干,认定兵团此去凶多吉少!乃立即抄拟电报交十八军通讯营(亦系兵团通讯营)加急拍发十八军驻京办事处,而且还发了电报给我,通报给我情况。萧锐又立即写辞呈:“因胃疾复发难任艰钜,请准辞兵团参谋长职务,俾随运粮专车回南京治疗。’连夜送请培我批示。培我在稍加慰留后即予批准,萧锐亦连夜与十八军、十军各军师长分别打电话告知上情,互道珍重!于十九日搭由蚌埠运粮卡车(300辆美军大道机卡车约运来大米1,500吨),挥泪离开十八军袍泽(300辆卡车回程也装满负伤官兵),经蚌埠转南京住院。”胡连带着一丝愤怒的说。
“这个培我兄,也太不应该了。”刘建业也只能摇头叹息。
“兵团5个军经3天的苦战,推进不过20公里,伤亡之大,战果之微,自十八军与G军中野、华野交手以来所未曾有!原因是蒙城以北去徐州共有三条路,但均有十三道大小河流阻隔,G军容易狙击。但是,此次G军却不狙击而是深沟高垒,抵死不退,且火力之大、之强亦前所未有!反观兵团装备沉重道路不良,无论列阵,无论调动均难应需求。十九、廿、廿一日,十八、十、十四军和新二十军各均只进展20余公里,越过奶奶庙之线推进至南平集、芦沟集、七里桥之线,又为当面之敌凭浍河、淝河坚守不退,攻势顿挫,而最要命的是后续辎重车辆均已通过蒙城涡河,散布蒙城北岸方圆10公里,此时十余万大军已陷绝地,进既不得、退也不是!上前及后退的,彼此都不知道要干什么?饭也吃不得!炮声、重机枪吼声、嘶杀凄厉声,就这样又把廿二日折腾完,廿三日黎明有骑马及吉普车分头传达司令官命令:”十八军、十军分别向东、东南撤退,八十五军由后向前,掩护该两个军撤退。十四军暂留原阵地抵抗,阻止G军出击,待十八、十军撤退完毕,再与掩护撤退之八十五军赓续十八军、十军之后向东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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