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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又惊又怒∶「他¨¨¨为甚麽要这样害我?」
巴枯却摇头∶「他不是害你,那正是他计画中的一部分,只不过没有告诉你而已。我想,他是怕先告诉了你,你就不会答应来见我。」
原振侠感到自己在两大降头师间,简直就像是婴儿一样。
巴枯又道∶「史奈很清楚我的目的是甚麽,我也很清楚他的目的是甚麽──我要得回血鬼,他要解救王子。他要你来,多半是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他并没有害你之心,只是在某些细节上骗了你。」
原振侠听巴枯的语调愈来愈温和,他抹了抹汗,又镇定了许多。
巴枯又来回走了几步∶「我对你说的话,你回去转告史奈,要听清楚,一个字也不能记错。」
原振侠小心道∶「我会记住。」
巴枯站定了身子∶「这个月的月圆之夜,恰好是在子时过後,他放血鬼,我会在这里施术收回来。」
他讲得十分缓慢,原振侠在他讲完了之後,立时重复了一遍。
然後,巴枯才把手中那苹竹根瓶交给了原振侠∶「消解王子所中毒降的解药在这里。如果他不先放血鬼,就给王子服食解药,那解药非但没有效,而且还会令王子立时毒发身亡。」
原振侠又重复讲了一遍,然後口唇掀动著,想问甚麽而没有问出来。
巴枯道∶「你是想知道,为甚麽时间和动作,会对解药的作用产生影响?」
原振侠点了点头,巴枯道∶「史奈是一定知道的,在解药之中,我混进了两种毒药。一种毒药会在月圆之夜,子时过後丧失毒性;另一种,则在血鬼解脱禁锢之後失效。如果史奈不照我的安排去做,王子不能有生存的希望。」
原振侠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又重复了一遍。巴枯道∶「好了!我们的会面到此为止了!」
原振侠听得巴枯这样说,有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忍不住问∶「史奈是早知道我见了你之後,事态会这样发展的?」
巴枯道∶「我想是!」
原振侠苦笑∶「其实他对我照实说,也没有关系,为甚麽他不照实说?」
巴枯翻著眼∶「他照实说了,你会相信事情那麽容易解决?我会那麽好对付?」
原振侠深深吸了一口气,巴枯的分析也很有道理,但是他真正迷惑了,根本无法判断一切事态。史奈讲的话是真的呢?还是巴枯讲的话是真的呢?他们全是顶尖儿的降头师,原振侠不但肯定他们不是普通人,甚至有他们是不是人的怀疑。
巴枯在原振侠来到地窖的门口时,熄了烛火。原振侠推开门,才走出了一步,那两人就又陪著他,离开了那幢洋房,上了车子。
一回到了酒店,原振侠立时和储君联络,并且十分严厉地要求和史奈见面。储君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三十分钟後,原振侠已走进了储君所住的酒店顶楼豪华的套房中。
一进房间,原振侠就看到头上裹著面幕的水灵,像一苹小猫一样伏在王子的膝上,王子的手在她乌光闪闪的柔发上,轻轻地抚摸著。而史奈大师,则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原振侠是充满了怒意走进来的。当他看到了王子和水灵亲密的神态时,他略怔了一怔,心想自己不论如何受利用都好,至少为这对恋人做了一件好事。这样一想,气也消了不少,但是他在向史奈望去之际,眼光依然是充满责备的。
史奈忙站了起来∶「原医生,的确只有通过你交出文件,才能使亲王相信,使你见到巴枯!」
原振侠「哼」地一声∶「第一,你所谓计画,是一片胡言。第二,你为甚麽不直接和巴枯联络,而要利用我?」
史奈从容不迫∶「第一,我的计画只不过向你隐瞒了一小部分,事实上,我肯定你绝不会遇害的。第二,我和巴枯之间的恩仇太深,无法直接联络。原医生,巴枯可是愿意和解?」
原振侠取出那苹竹根瓶来。本来,他是想把竹根瓶向史奈直抛过去的,可是想了一想,用听来十分疲倦的声音,将巴枯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後放下了竹根瓶∶「请你把下在我身上的隐降收回去!」
史奈收起了竹根瓶,十分讶异∶「为甚麽?隐降在你身上,不会有半分害处,可是却能使你得到极大的保护!」
原振侠态度十分坚决∶「不,请你收回去,我不想再和降头术世界有任何联系。我承认自己无知,降头术世界不是属於人间的,那是巫术和鬼灵的世界!」
史奈没有再说甚麽,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