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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冷非颜漫不经心地坐到他身旁,握住他递来的手,扣在寸口上,心说这男人真是祸水,连一双手都生得无可挑剔,根根手指皆修长匀称,骨节分明。
“你究竟是在号脉,还是在欣赏我的手?”龙昊夜突然将头凑到她眼皮底下,吟吟浅笑,笑得魅。惑人心。
“二者皆有。”冷非颜还以嫣然巧笑,大方承认。
挑挑眉,龙昊夜似认同般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欣赏。
片刻,冷非颜松开他的手腕,郑重道,“你没得治了,等死吧。”但若郝连幽肯出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算龙昊夜想死,阎王,也不敢收留。”即便久病多年,那份深蕴的力量依然不容任何人质疑。
南宸,龙家三少,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他是天生的将才,心雄胆大,运筹帷幄,号令千军,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只惜如今,他一病不起,夙了多少人的心?
入夜,习习轻风卷珠帘,象牙床上的男子已然酣梦,冷非颜揉揉发酸的臂膀,准备离开。这天,她终是没能心口如一,为他施了针。
七、郝连幽夜访
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院,四下不见家丁小婢,推门,却见外室的桌上摆着食盒,桂圆正支在桌边打盹。
“累了就回屋里歇息去。”冷非颜还未习惯不劳而获的生活,吃喝拉撒都要人侍侯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形同废人,她不喜。
“三,三少夫人,奴婢这就帮您热热饭菜去。”桂圆的脸上亦有茫然。
“不用了,你回去歇息。”天气渐热,饭菜也凉不到哪里去。
“这……”桂圆生怕少夫人嫌弃,嚅嚅地,显得委屈。
“没事,去吧,我随意吃些就行,累了一天,没啥胃口。”龙昊夜的病,当真不好治。
短暂一早的服侍已让桂圆知晓少夫人的固执,她不敢再多言语,欠了欠身,顺从地阖门而出。
缓缓坐下,打开食盒,上下五层的盒子里从热菜、主食到小碟、甜点,一应俱全,这让冷非颜再次见识了玉珞山庄的奢华。
“不就是顿晚饭吗,至于么。”冷非颜喃喃自语,一面随意挑几道钟意的菜式就着温热的米饭下肚。
用毕晚饭,洗漱之后,正站在床前宽衣的冷非颜忽然僵直了身子,不抬头,只紧紧盯着咫尺间的玄色鞋面。
“看来玉珞山庄的人,待你不错。”话音自头顶传来,平缓,透着磁性。
听罢,抬头,已是不惊不乍。欣长冷傲的身形,无法掩藏的绝代风华,不是郝连幽又能是谁呢?
“郝连幽,你,混蛋。”青袍加身,一如往昔。柳眉星目玉颜朱唇,十三年岁月未改。
“你头一回如此夸奖我,难得。”他笑了,微微挑高的眉峰将淡漠恣意流露,宛如琅山之巅那抹经年不化的冰雪。
“说,你和龙家主母之间,究竟有何勾当。”逼走到他跟前,像四岁那年一样,仰视他。
抬手,轻抚她的面颊,郝连幽但笑不语。半晌,他自怀中抽出张纸笺,拎在指间,启唇道,“药方。”
“五云伞、灵仙花、关木草,你究竟是治他还是害他?”仅此三味药中的任何一味,都能置人于死地。
“我的颜儿天资聪颖,你说呢?”郝连幽兀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郝连幽,我嫁人了,是你亲自送我上花轿,是你告诉我,一定要幸福。”他的怀抱还是那么宽厚温暖,让她贪恋,却不能再沉沦。
幸福,他希望她幸福,可他后悔了,郝连幽后悔了!
失去她的日子,哪怕只是一天,亦是难熬。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早已融入骨血,化成了爱。
“你还说过,玉珞山庄的人一定会稀罕我,可你知道么,我不稀罕!我的幸福,在你亲手扶我上轿的那刻起,便已断送。郝连幽,我恨你。”恨着,却紧紧相拥,无爱岂有恨?
“我也恨我自己。”千般不舍也只能挣开她的手,或许再多呆一刻,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带她走。
房门洞开,烛火,于涌入屋内的夜风中明灭不定。窗外,繁花又见凋落,叹,纵使春风也无情。
八、昨夜重现
冷非颜不喜流泪,可今夜,她放任自己瑟缩在被中,泪水汹涌。
轻浅的步伐,渐渐靠拢的身影,蓦然化做轻烟的烛火,一切,都不曾影响她。
“下贱。”低沉的话音遽然冲散一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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