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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拖着我找了间冰品店。坐下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她突然很惆怅的叹了口气,我舀了勺杨枝甘露,心就不可抑制的抽了下。
她见我情绪不高,变着法的逗乐,她说上次车展她有一朋友订了一辆布加迪威龙,布加迪威龙是一对一量产的,按照计划,每年只有最多70多辆布加迪威龙在法国Molsheim的布加迪新厂中手工制造,所以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关键是地位、身世和关系。
然后那小子人在南非,一直没回来,直到车展最后一天的时候有一暴发户领了一小蜜去逛,那女的一眼就看中了那辆车,好家伙,那个秃顶暴发户当场就拍板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呀,在女人面前什么都能输,就是不能输面子,尤其是在虚荣的女人面前。
负责人没敢作主,电话把我叫了过去,我过去解释了原委,那女的扭扭捏捏的不肯走,我当时就乐了,直接开了单,报了价,一点也没含糊,3000万的账单,差点没把他吓傻了。
我应付似的笑了笑,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她皱眉,灰溜溜的走了呗,还能怎样?
我对她说,我觉得那男人挺勇敢的,说不准他是真的爱那小蜜,至少在他能力范围内他试着给她最好的了,最后的放弃不过是因财力不足不得已而为的权宜之计,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她沉默了会,点了点头,笑着冲我说,何凌,行啊你,绕来绕去的,你还问我送高溪什么礼物干吗啊?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试着给他最好的不就成了。
她一向是敏感纤细的女子,举一反三是她的强项,我也想试着给高溪最好的,真的。
夜幕降临时,我便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关雎,我想过去听听柳羽的狂侃,听听那里乐队的卡萨布兰卡,然后喝上一杯玛格丽特……
柳羽是典型的夜猫子,现在她的精神头正足,笑着招呼我,“凌儿,好久不见了啊,有了高溪,把姐妹都忘了?”
我笑,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杯,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还真是高溪,我没管她一脸的奸诈得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通了电话,高溪的声音有些着急,他说,小凌,你赶紧去医院一趟。
我有些疑惑,这谁又病了?
丰收好像发烧呢,梓墨和小晴去邻城出差了,电话打不通,吴阿姨打给我的,我在外地,你赶紧去看看。
我挂了电话,直接打车去了市立医院,找到他们的时候,丰收正哭得小脸通红,就是不肯让医生给他打针,他看到我,撇撇嘴,向我伸出手要抱,委屈得叫了句,“阿姨……”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一地。
我从护士手中接过丰收,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他哭得有些呛咳,透过衣服我仍然能感觉到他软乎乎的身子烫的跟个火球似的,我有些不悦的看了旁边站着的吴阿姨,不由自主地出声责怪,“怎么看孩子的,都烧成这样了?”
她有些局促的解释,她是刚来的,早上孩子有些咳嗽,她没太在意,没想到会发烧,我懒得跟她计较,哄着顾丰收,“乖孩子,难受吗?”
他点点头,哭声渐渐止住了,我笑了笑,“宝贝,咱们打针好不好,打针好得快哦,好了就不难受了?”
他摇摇头,小脑袋窝在我怀里,不肯出来,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就有些着急,却仍然耐心的劝哄,“丰收是男子汉呀,不怕打针的,对不对?”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黑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点点头,我笑了笑,“宝贝真勇敢,打了针,就好了,等丰收好了阿姨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这下子他是彻底的答应了,乖乖的从我怀里出来,让医生扎上了点滴,我把他抱到病房里,他乖乖的睡着了,看着他的小拳头一直攥着,我就有说不出的心疼,这种感情跟顾梓墨无关,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而已,我吩咐吴阿姨回去休息,就在他床边守了一夜。
小孩子病去的快,晚上拔针的时候,就已经有退烧的趋势了,早上是彻底好了,只是他乖乖的睡着,我就在床边趴了一会,不知不觉间,意识就有些模糊。
等我醒的时候,丰收依然在安静的睡着,我舒了口气,抬起头就看到窗口背对着我的顾梓墨,他似乎是更瘦了,单薄的衬衣更显得他背影清冷孤绝,阳光很好,他整个人像渡了层金边,他身边是半人高的铁树,绿油油的彰显着生命力。我愣了下,身上他的外套便滑落下来,我捡起来,起身走至他身后,他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动静,他转身,我放弃给他披上的打算,淡淡的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