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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波吕洛斯马上剑术的奥托墨冬,数名侍女与随从等候在马场边缘。
琴声戛然而止,帕特洛克罗斯来到那个金发孩子面前蹲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怀抱竖琴,用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花瓣般姣好的嘴唇微微张开,“伊洛斯。”胆怯稚嫩的声音,犹如他的琴音般,空灵美好。
帕特洛克罗斯笑着伸手拨了一下他怀中的竖琴,“我叫帕特洛克罗斯?”
孩子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点头,“我知道。”
帕特洛克罗斯偏头看他,“你知道?”
孩子偏头:“昨天波吕洛斯离家出走,我也去追他了的,就站在赫勒诺斯哥哥身后。所以,我认得你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穿着盔甲的小个子啊。”想起昨天那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小小身影,帕特洛克罗斯不禁笑起来。
伊洛斯点头,蜷起膝盖,抱紧怀里的竖琴,看得出来是个内向的孩子。
帕特洛克罗斯在他身边躺下来,捡了一根草含在嘴里,“伊洛斯,你的琴声很好听,再弹一首给我听吧,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伊洛斯没有回答,不一会儿悠扬的琴声在身边响起。
“海伦,你在看什么?”帕里斯和海伦居住的后山宫殿阁楼上,海伦闻声放下窗帘,回头,看见帕里斯正解下腰间佩剑,走过来问,摇头,“没什么,刚才看到一张陌生面孔,是个有着栗色头发的少年人,不知是谁,从来没见过。”
帕里斯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躺在防护坡上的两个人,笑了笑,说:“是昨天帮助找回波吕洛斯的一位从基拉国逃出来的流亡贵族,很有意思的一个人,有时间引荐给你。有些累了,帮我揉揉肩。”
海伦笑着看他躺在软榻上,坐在他身边开始帮他按摩,帕里斯舒服的嗯了两声,彻底放松身体打起瞌睡来,在帕里斯将睡未睡之际海伦低声问了一句:“帕里斯,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嗯,昨天晚上不知道巡逻队怎么回事,一直在营房外面吆喝,吵得我睡得一点都不好,你看我今天都没在军营呆多久就回来了,胸口闷得厉害,回来的时候被王兄看到,又挨了一顿训,真够倒霉的。”帕里斯喃喃抱怨着。
海伦仍旧微笑着不轻不重为他捏肩膀,顺便揭开一旁的香炉加了一些香料进去,问:“你说胸口闷,怎么闷?喘不过气来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胸口翻腾,很不舒服,虽然这两年来一直有这毛病,但是昨天晚上好像更严重了。”
海伦轻柔为他捏着,“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嗯。海伦,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我们要回——特洛伊呢?”声音渐渐低下去,帕里斯陷入沉睡。
一缕头发从额头滑落,遮住陷入沉睡中的眼睛,海伦轻轻将其拿开,俯身低头面对面看着帕里斯,金色眼眸再次变为血红,缓缓吐出:“因为这里是一切开始和结束的地方啊,帕里斯。”说完开始低念咒语。
沉重阴暗的语调很快笼罩整间寝宫,随着那悠长缓慢语调的扩散,香炉中原本袅袅的烟雾开始扭曲,猩红地毯上华丽的金色编织如爬行的蛇从柔软的织线中挣脱出来,很快化为一条条漆黑的液体状小蛇顺着地毯的纹路爬上帕里斯小憩的软榻,从他的枕边爬上他的头,而后自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进入他的身体,不久之后帕里斯的胸口隆起,发出咕咕的声音,像是拼命吸收着那些爬进他身体的液体。
猩红色丝绒落地窗帘被扑进来的风掀起翻卷,屋内海伦持续不断的念着那诡异的咒语。
距离上一次吞噬,才过去五天时间,这一次聚集的力量可真够丰厚的,柔软的红色嘴唇丝毫没有怜悯的念着咒语,海伦冷眼旁观着软榻上帕里斯的脸因为疼痛开始扭曲。
忽然之间美丽金发下的那双血红眼眸陷入疯狂,念咒的语速越来越快,眼看着寝宫内的空间即将扭曲,一条雪白的手臂突然自旁边的香炉中伸出,握住海伦的手,“海伦,我警告过你,要沉住气,你是想弄坏这具容器吗?”
念咒声戛然而止,海伦回过神,讶然看着握住自己的雪白手臂,然后看到软榻上的帕里斯已然七窍流血,连忙熄灭香炉,对着那条手臂跪下,“殿下请恕罪,海伦一时情不自禁。”
那声音冷哼一声,手掌拂过帕里斯的面孔,治疗因承受不了过多力量侵蚀而开始崩坏的帕里斯的身体,“我知道你对这个凡人没什么感情,但是如果因此而影响到我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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