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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干什么,我还得谢你哩,要不是你提供的消息,这事我哪儿能知道。”话虽这样说,那信封却还是习惯的接了过来。王大易笑了笑,不再说话,假装专心开他的车。
后来张渝坐在车上感觉胃里直冒酸水,就强忍着压住那股酸水,一路上又打起酸嗝来。
那嗝一直到晚上都未止住。王倩就笑他,“这顿饭你不该去吃的,遭报应了吧?”张渝只好默不作声,王倩拿了几粒斯答舒给他吃下才好点。
求说法
同样是死者的葬礼,刘正红的丧葬却十分的冷清。因为主角只有一个——他的男人李国旺。二伯他们帮忙在邻村寻了块地把刘正红的骨灰草草安葬了。
刘正红的父母倒是来过,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悲怆的事!而且刘正红是两老中年得女生下的独苗,两位老人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相继病倒了。
李国旺就两头忙,几天下来人也苍老了不少。李国旺去看两位老人的时候,他们看见李国旺日渐消瘦和愁苦的面容,苦劝着他不要再过来照看他们了。李国旺却是个倔强的性格,越是这样,他认为越要代替刘正红尽到照看老人的职责。
这天他又来到两老的家,先向两老问了好,就去厨房查看老人这两天吃的东西。谁知走进厨房一看,灶炉子是冷的,一点火星都没有,不知熄灭了多久;锅里的食物也是两天前剩下的,再看看水缸里的水,已是快要见底了。
李国旺一阵心酸,自责着,我怎么这么糊涂啊?这两天都没过来看看两老吃些啥东西。这如何对得住九泉之下的妻子?李国旺心里滴着血,默默地升起炉火,为老人熬起粥来。
在熬粥的空隙里,他又担起水桶去山边的水井挑水。老人住的房子离水井比较远,挑水一直不方便。李国旺和刘正红婚后这挑水的任务就义不容辞的落在李国旺身上,即使有忙不过来时候,李国旺都请人为两老把水缸的水挑得满满的。
等李国旺挑了第一担水回来,老岳母心疼的叫住了他,“国旺啊,别再去担了。我们两个老的用不了多少的,一担水就够用了。来,休息一下!让妈看看你,又瘦了。”
“没事的。妈,我不累,外面风大,你进去吧。”
说完把水倒入缸中,又挑着空桶走了。老岳母看着李国旺远去的背影,在竹林深处转了个弯看不见了,叹道:“哎!造孽哟,多好的实在人啊!”
她越发想起自己的女儿来,她如果还在的话,他们该是一对多么幸福的人儿。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吹得四处竹叶飒飒作响,吹起老人头上的根根银丝,在空中无助的飞舞。“造孽哟——”老人落下两行浊泪,蹒跚着步子进屋去了。
中州市农村死了人有个旧习俗,叫“出七”。死者安葬了,每到第七的一天要为死者烧香烛、钱纸,一直要烧到七七四十九天为止。据说这样的话,死者的亡灵才会在地底下安息。李国旺在“出七”之后,才到镇派出所去打听案件的进展。
镇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告诉他,“刘正红死亡一案,不归镇派出所管,镇派出所没这样的侦破能力,已经由县公安局正式立案了的,具体情况得去那儿问。”“哦,是这样啊。”李国旺听了副所长的答复,半信半疑,他只得谢过人家,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这天气依然的阴冷,一股寒风迎面吹来,李国旺本能的裹了裹棉大衣。他伸手触及里面的一层毛衣,心里涌起一丝温暖和悲伤。这件毛衣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它是刘正红生前加班加点为他编织的,那时他还劝她不要这么辛苦的织衣,多注意休息,可她固执的要快些织完,好让他早点穿上御寒。如今人去物在,怎不勾起他的无限忧伤和怀念?
李国旺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开往县城的公车,这辆老式的公交车载着他走走停停到了县城。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找到县公安局办公地方,门卫告诉他,他来晚了,人都下班了。李国旺很着急,现在回去已不可能,早就没班车了。
李国旺就在县城里瞎转,想找一家便宜一点的旅馆住下。他兜里还有二百多块钱,住宿的费用应该是没问题的,但这钱要节省着用,一定要用在刀口子上。农家乐没开了以后,现在身上的钱是用一分则少一分了。
李国旺尽拣偏僻的地方走,走到天已黑尽了,肚里咕噜噜直叫唤,看见路边一家面馆,就拐了进去,叫了碗刀削面填了肚子。吃饱后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些。
“老板,这里有没有最便宜的旅馆?”李国旺问面馆老板。
“有啊!一晚上五元的通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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