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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屋里能去哪?”李政一莫名的自言自语了句,他不愿打扰杨帆父母,便独自出了小院的门。
…
“你有事吗?”杨帆冷冷的问了句,可蜡油落了下来,早已在她皮肤上凝固了薄薄的一层白蜡,她却毫无知觉。
陈渺路乌黑的眸子里仿佛蒙着一层纱,他干脆利落的答:“有!”
一股一股乳白色呛人的烟雾袅袅上升,杨帆握蜡烛的手越发用劲,“什么事?”
陈渺路弹指,一截未燃尽的香烟已飞了出去,“我爱你这件事。”
一阵风来,“噗”的吹灭了烛光,很有些寒意,杨帆发懵的僵在了原地。
他在骗人!
他又在骗人!
黑暗中,杨帆看不见陈渺路的表情,她只是远远听见邻家的狗吠声,似乎在空气中飘渺的回荡着,“上车。”陈渺路开了车门。
车灯发出刺眼的亮光,杨帆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陈渺路,“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我们不是已经完了吗?”陈渺路拽过她的胳膊,“我说完了才算完,你说的不算。”
杨帆猛地甩开陈渺路的手,她的眼睛就像发光的猫眼石,闪着摄人的光瞪向他,分明是他给了她一巴掌,骂她这样贱,如今却要她回到他身边!
她凭什么要答应!
“陈渺路,够了,六年,六年,我认识你足足六年了,你别再耍我啦!”杨帆只听见她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叫。
“这次我是真的,我信你。”
杨帆笑了,泪水像骤雨似的披了一脸,“你每次都说是真的,可每次你都要先丢下我,你每次都说信我,可你每次都不信!”
陈渺路突然搂住她的腰,他发狂的吻了下去,他根本就不是在吻,而是宣泄般的狠狠啃啮在她的唇齿间,他的气力极大,仿佛要将她胸腔内全部的空气都挤出,杨帆伸手去推去抵抗,可越挣扎陈渺路就越强硬,他的手指纠缠在杨帆的发丝间,唇更是激烈而沉默的纠缠着。
明亮的车灯照耀下,陈渺路就这样疯了似地拥吻着杨帆,李政一立在门前的暗影里望着他们,他们就在不远处接吻,李政一的唇角渐渐下弯,最后弯成无奈的弧度。
杨帆终于用力推开了陈渺路,他就像失控一般,近乎绝望的看着她。
这种眼神让杨帆惧怕,她知道自己是彻底无可救药了。
“陈渺路,你有病吧!”
陈渺路随意用拇指抿了下嘴角,口中仍充斥着腥咸的鲜血,是杨帆方才发狠时用力咬下的,足足将他的嘴唇咬破一个口子,鲜血也跳跃在两人的舌尖上,“没错,我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不然我怎么会三番五次对你着迷,我明知道你跟李政一走了,我还要追到你老家来,你知不知道我开了两天两夜的车连眼都没敢合,为了你,我连公司也不管,可我来了却瞧见李政一背着你回家,白天你总跟李政一黏在一块,只有晚上,晚上我才能呆在你家门外,这些你都知道吗?”
陈渺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疲惫不堪的靠着车子,杨帆记得罗阿姨说过的话,可杨帆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相信,他是谁,他是那样自负甚至不可一世的陈渺路,他怎么会为她甘愿割下自己的骄傲。
杨帆轻浅的呼吸异常紊乱,“有话上车再说吧。”杨帆怕惊扰了四邻,毫不犹豫的上了车,可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一刻,杨帆蓦地明白,她凭什么要答应,因为他是陈渺路,一个在六年前就住进她左心房的人。
李政一走到方才他们站过的位置,蜡烛已被杨帆踩烂陷入潮湿的泥土中,车子在夜色里绝尘而去,李政一伸手去捡那半截白蜡,他的左手却在不停的颤抖,似乎连仅剩的气力也即将消失。
…
“都是你,都是你,我儿子才会死!”后母一把将李政一推了出去。
车流如河的马路上,李政一来不及叫喊却已狠狠撞在了一辆车子上,他睁开眼时父亲站在门外同后母理论,他只隐约听见自己的右手神经受伤了,也就是废了。
不管他多努力多优秀,后母都要千方百计的折磨他,他有时望着窗外在想,还不如回去,至少亲母也会时常正常,况且那里有杨帆和她的父母。
那时李政一告诉自己不能哭,亲母在戒毒所,为生意忙碌的父亲是无暇顾及他的,他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他慢慢尝试用左手握笔、拿筷子,每日不分昼夜,李政一都在练习,他依稀记得在国外读书时,异国老师拍着他的肩膀称赞他时,只有他自己清楚烙在内心深处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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