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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吧?给我来半斤。”
老先生终于听明白了兮若的意思,抻头看了看兮若隆起的大肚子,少顷面红耳赤道:“你个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怎么满肚子坏水?”
那厢,雪歌知道兮若回来又走了,不过一直缄默不语的袖姑终于鼓起勇气来找他问挂在廷昭脖子上的玉佩哪里去了,他了解兮若,倒也没追出去。
从他偷偷收了玉佩后就在等袖姑开口,那块凤佩本为南国太子的信物,就如他们北夷王子的双龙佩一样,当年南国太子忤逆犯上,传说流放途中醉酒溺毙,可尸身一直没找到,张方碧放出的消息是太子被鱼虾抢食,私下却派人打捞凤佩,未果。
袖姑气色一天差过一天,自知时日无多,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把廷昭托孤给兮若夫妻绝对不会有错,她以凤佩当话题切入点,雪歌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言廷昭和凤佩的主人面相十分相似,他和凤佩的主人是旧识,故交的子嗣他自然会照拂,但是要知道故交人在何方。
听了雪歌的疑问,袖姑当时就给他跪下了,泪流满面的陈述廷昭的爹爹当真死了,她本是一代名|ji,当初坐画舫出游,救了廷昭的爹爹,他们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可廷昭的爹爹一直担着心事,且当年溺水伤了肺腑,她想治好他的病,可出了风月场所,她这种女人还能干什么,瞒着他回归风尘,他得知后吐血昏厥,她吓得再也不敢去赚那种钱,却不曾想,一直洁身自好的她终因那几次糊涂,饱尝苦果,虽然不再出入风月,却染了秽病,连累了腹中的骨肉,也促发了他向死亡迈进的脚步。
他终究还是丢下他们母子走了,她知道廷昭的爹爹不是寻常人,却怕勾出他的伤心事,一直没敢问他,后来就再也没机会问了,廷昭爹爹死之前才告诉她,廷昭是姓凤的,这是南国国姓,她隐约也猜出了他的身份,是以带着廷昭往更偏僻的地方躲,廷昭本是她的希望,可他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她求过、争过、努力过,可当初得罪了求欢的恩客,他们处处挤兑她这个身染重疾的弱女子,让她心力交瘁,兮若猜的不错,如果那晚不救下他们母子二人,她已经打算抱着廷昭投了永安河,因为当初廷昭的父亲的骨灰就洒在了永安河下游,他说此生无法回归故里,听说永安河最后能和故乡的河汇聚在一起,也算是归根了,她要带着廷昭去找他……
活着总是艰难的,雪歌知道太子终究还是惦念着自己的家国天下,廷昭廷昭,到底还是希望朝廷可以给他昭雪,那个本性敦厚的太子,若逢太平盛世,想来许能成一代明君,可惜,他错生了时代。
兮若瞧见的那一眼是他让袖姑起身,可袖姑身子虚弱,又跪得久了些,突然起身受不住,跌进他怀中,他并未抱她,即便她跌倒了,他连伸手扶她一把的意思也没有。
其实背过兮若,他还是个无心冷情的人,袖姑这等悲惨的境遇勾不起他半分同情,他会等袖姑坦白,只是想知道太子到底是生是死,对于廷昭是凤华雄名正言顺的嫡孙他也不很在意,若赵香容没有子嗣,廷昭可以是颗十分好用的棋子,不过赵香容即将临盆,张方碧也言称怀有身孕,也不差廷昭这一颗棋子了,廷昭——还是留给兮若解闷吧。
以他的本事,让袖姑再多活几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看得出袖姑的心病大过实病,而且他想把廷昭留给兮若,多带一个女人在身边,总嫌麻烦,是以他应了会好好抚养廷昭长大,也告诉袖姑凤佩确实在他这里,他不会贪廷昭的凤佩,这点她大可放心。
袖姑脸上现出了笑,她真的很美,凤家的男人一向心高气傲,太子看上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太差了,袖姑笑起来有出污泥不染的纯净,不过在雪歌眼中,袖姑的笑容之于他和平常人无甚区别,他冷淡的告诉袖姑说自己还有事,袖姑听得明白他话里的谢客,盈盈施礼后便退下了。
雪歌心中惦着兮若,心中想着她可能去的地方,也才走到门边,便瞧见一个十三四岁做小厮打扮的少年冲了进来,这个少年他认得,前几天少年的爹病了,就是他给下的方子,少年爹服了几位药就好了,少年对他十分感激,不过诊病的钱还欠着呢。
少年进门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不等雪歌说话,少年便开了口:“原、原先生,原夫人,夫人她……”
雪歌想说自己要忙,听见少年提到兮若,稳住身子,温文道:“慢些说,内子怎么了?”
少年连连拍打着胸口,紧张道:“夫人,夫人去镇西头才开的那间药铺去买砒霜了,夫人说,说要毒、毒杀亲夫。”
雪歌:……
少年气息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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