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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牟刺吻上了兮若的额头,待到牟刺出了门之后才回神,快跑几步来到门边,关门前还要四处张望一圈,仿佛这里发生了什么十分要紧的秘事一般,待到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还落了栓,小碎步跑回到兮若床头,站稳身子后抚着胸口,絮絮道:“公主怎么好让大殿下占了便宜去,先前他还只是白天过来晃悠晃悠,这几天简直蹬鼻子上脸了,若是奴婢不来叫,他怕是还要赖在公主房里呢”
兮若知道春儿是担心她,不过摇头浅笑道:“那又如何?”
春儿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紧张道:“这有损公主清誉。”
兮若涩然一笑,抬头望着床头挽着的幔帐下垂着的浅色流苏,漫不经心道:“生为凤家人,何以谈清誉?”
春儿自知说错了话,她不愿见兮若感伤,试着挽回,急急道:“公主和他们是不同的,大殿下也说公主是芙蕖、净莲。”
兮若见春儿慌了,对其安抚的笑了笑,不甚在意道:“那晚大殿外受辱之后,我便与芙蕖净莲无甚干系了,你不是极不待见牟刺么,今番怎要拿他的话诓我,他那些话,能信么?”
春儿被兮若噎住了,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了半晌,才嗫嚅道:“被将军大人瞧见了可怎么好,他该误会了。”
兮若沉声道:“即便是千里之外,那人若在意之事,定也了如指掌,何况同一屋檐下,牟刺既是时时出入我的房中,他怎能不知,若有心阻止,牟刺怎能留到这么晚,虽牟刺面上很是放荡,然其当真是个正人君子,若他有心留宿我房中,你那几句话怎能逼退他,他日益晚留,只怕是那人有心纵容吧。”
这几句话说出,便叫春儿震惊莫名,舌头打了卷般含糊道:“这、这怎么可能,公主万不好误会了将军大人啊,大家都看得出将军大人对公主的很不一样的,将军大人这是在喜欢着公主啊”
兮若躺回床上,有气无力道:“我近来时常在想,若当年母妃不是那种淡漠的性子,哪怕她能像其它女人那样同父皇撒撒娇,将心事说与父皇听,结果会不会不同,可如今了然,这世上莫可奈何的事情太多了,母亲除了一颗爱着父皇的心,别无其他,可对于父皇那样的男人来说,爱情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罢了,他的生命有更多比爱情重要的东西,母亲是位好妻子,却绝对不可能是位好国母,父皇曾多次允诺要为她散尽后宫,可那边却是虚悬后位很多年,最后诱使张方碧下了非常手段,或许如你所言,墨羽当真对我是有那么点特别的感情,可墨羽是比当年的父皇狠辣不知多少倍的角色,他看我的眼神很矛盾,背负了仇恨的男人,更不可能一心一意同我谈情说爱,欲成事者,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呢?”
即便春儿巧舌如簧,照比兮若想的还是浅了些,说来说去,反倒成了兮若宽慰春儿,叫春儿很是羞愧。
夜深了,春儿打点好了兮若就退出去了,其实近来兮若身子很差,春儿原本一直睡在兮若房间的,今晚不知何故,春儿竟被安排到下人房同小蝉一起休息,春儿去争过,上面给的回复只是怕她影响了兮若休息,这个回答叫春儿很暴躁,不过她只是个丫头罢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春儿到底惦着兮若,看她沉沉的睡了,春儿才安心的退出了房间,也就在春儿退出去没多久,一阵异香灌入了兮若的房间,睡梦中的兮若皱了皱眉头,掀了掀眼皮,终未睁开。
久之,余香尽散,房门被人轻轻敞开,随后转身落了栓,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伸手挑了幔帐,俯身静默的看了兮若很久,伸手轻轻抚过她的眉目,轻叹一声,直起身子,又痴痴的凝了她半晌,之后轻褪衣衫,裸|身压上了兮若。
脑子昏昏沉沉,分不清是梦是醒着的兮若迷糊中感觉有人压在了她身上,想将那人推下去,奈何四肢瘫软,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又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却发现连眼皮沉重的好像有千斤之巨,努力了几次,终究放弃。
朦胧中似乎听见有人贴在她耳畔温言软语:“若儿,我很想你。”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很不真切。
“从六岁后,活着便只有一个念头,为了这个念头不折手段,甚至出卖自己的人生,总是不敢承认,却还是明白自己无法抗拒,这些年,我真正想拥有的只是你,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君子,如今更加证明,我是个道道地地的小人,明知这样对你很残忍,还要将你留在身边,如果从未遇见,便不会觉得寂寞,遇见之后的思念,光是想象就觉得痛苦,有谁能想象,传闻中冷酷凶狠的将军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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