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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生分了，但杜姐的热情周到，牌友的热情大方很快让辛惠找到了感觉。辛惠赢了两百三十元，不多，但让辛惠看到了希望。辛惠在牌馆吃了饭，和牌友们在一起聊天。大家提起辛惠都很羡慕：“老公有钱，自己又有工作，而且老师又有两个假期。”

辛惠发现她只有在牌馆，她才是有活力的，有尊严的。

但算路不由算路来，辛惠想在麻将桌上把钱捞回来的美梦落空了。辛惠连打了三场，前两场都还可以，第三场辛惠连本带利输了个精光。辛惠肠子都悔青了，答应妈妈的还钱期限也快到了。辛惠在心里无数次对自己说，向妈妈说实话吧，可是一想到妈妈平时对自己的期望，在村里自豪的样子。辛惠又放弃了。辛惠想再赌一把。

辛惠来到牌馆，四张桌子坐满满当当的，杜姐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电视。看见辛惠进来，赶忙欠身热情地招呼辛惠：“你今天没课呀，我想你手气不好，可能要歇两天，所以没叫你。快来吃水果。”

“我路过，进来看看。”辛惠边吃水果边回答。

正说话间，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坛子脸上胡乱地长着一些小痘痘。眼睛很小，但发出的光却是犀利的。她一屁股坐在杜姐身边好像和杜姐很熟，一边吃水果一边骂骂咧咧：“你知不知道这两天金姐去哪儿呢死婆娘，欠我三期利息了。有钱没钱你接个电话嘛，躲能解决问题吗。我的钱可是药水煮过的，想赖可没门。”

“你说话注意点儿，我这儿有人打牌呢。”杜姐制止她，那女人倒好像很听话似的立刻鸦雀了。

“小辛，这是万姐，大富婆。”杜姐向辛惠介绍到。

“这是辛老师，三中的，城里好几家游戏厅都是他们家开的。”杜姐转过身又向万姐介绍辛惠。万姐好像如梦初醒一样：“哦，小辛呀，我和你家郑建是邻居呢他们五兄妹我都熟。说着就很陶醉的样子向辛惠聊起了她和郑建兄妹之间的往事。聊到情深处还别忘了恭喜辛惠几句，说她有福气。一场天聊下来。辛惠竟对她产生了好感，她觉得万姐性格豪爽。万姐离开时给她留了个电话号码，说手头上不方便时找她。万姐走了之后，杜姐就刚才的谈话做了一个补充说明，辛惠的脑海里才有了一个完整的情节。

原来这个万姐是放高利息的，金姐去打大牌陷深了，就在她那儿拿了钱。这两天金姐不知去向，万姐到处找她。

“看来这高利息拿不得。”辛惠自言自语。

“那有什么，哪个手头没个短的时候，这种钱比借人情钱干脆。杜姐句句话都说到了辛惠的心里。

辛惠小心翼翼地把万姐的电话号码收好，离开了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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