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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说的“缓和法”已不见成效,很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田从从的盲动和迷乱。
他这会儿没回家,就是等刘改兴回来,跟他敞开谈谈。
水成波还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
对田从从说轻了不行说重了也不行,田直他们安排从从当民办,绝没想到这种局面吧。
开学伊始,诸事冗繁,成波还要老想着那个新学校,从从真给他添了不少乱。
他的烟抽完了,就找出烟叶子,动手卷,神不守舍,几次没卷成,他一生气把烟叶子一把抹到地下去。
“这是咋啦? ”有人在门口说。
“改兴! ”水成波仿佛找到了救星,一下把他拉回屋子。
刘改兴显然匆匆忙忙赶来的,身上散发出走长路尚未休息的汗气。
“成效如何,村长大人? ”成波说。
“托校长的福,总算没白跑,”刘改兴也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我去找了金书记,一口就答应给两万块钱,把咱们的大头稳住了。”
他端起缸子,咕咚咕咚喝水。
水成波脸上的肉一松,表示他笑了一下。
“成波你说,我在城里碰上了谁? ”刘改兴抹抹下巴的水珠,递给他一根“太阳”。
“谁? ”
“方力元! ”
“他,他一直在城里? ”
“闹不清,上回我去拿信,在农林局院子里,我就怀疑是他,今天,我去农林局联系村民培训的事,果真是他,他没认出我。”
“他变化大吗? ”
“他还准备到咱们这儿办个学习班哩! ”
“还没忘这儿? ”
“也许吧! ”改兴口气沉重地说,“他能忘了吗? 我向金书记打问,他说以前在别的地方工作,去年才调来的,挺能干,是旗委的第二梯队什么的。”
“来了也好,让他翻翻历史,对芨芨滩的发展有好处。那会儿的小方,今天的老方,我觉得他人不赖,谁知心变了没有! ”
刘改兴没答话,从兜里掏出几盒“乌鸡白凤丸”递给成波:“听人家说,这药对你女人挺管用。”
“改兴哥,你今年收益又不大……我给她买下一堆药了。”
“拿去哇,天可怜见,也是苦命人哪! ”
“改兴,我还正想跟你说她的事呢! ”
“她,咋啦? ”
水成波也不绕弯子,把田从从的事都抖露出来。
“这不是走了邪门歪道吗? 改兴哥,她一意孤行,非出乱子不可。”
“你的意思,该怎办? ”
“最好把她输送出去,离开这儿一二年,看看外面的世界,老练老练,思想就成熟了。”
刘改兴沉吟片刻说:“成波,我还真闹下个这方面的指标……”
“给谁的? ”
“旗里从农村招一批学员到农技校念书。两年,出来按中专待遇,定向分配,我原想开个村民会,让白白去呢! ”
“改兴哥,你谁也不要给! ”水成波一拍桌子站起来,“月果心气高,没念成书,一直耿耿于怀,这个指标就给她。”
“不,成波,要听你刚才说的,从从有点走火入魔,先让她去吧,这对几个人都有利。月果的事,以后再说,机会还有。”
“不行不行! ”水成波坚决反对。
“成波,这你就不对了,从从受过刺激,几乎毁了,她现在的感情又出了麻烦,你总不能叫她去跟老苏干泥工哇! ”
水成波原来设想的,恰恰是那个出路,不知道从从听不听他的,刘改芸向他吐露要去建筑队做饭的事以后,成波就考虑过了。
刘改兴一句话,点破了他的心思,他叹口气说:“改兴哥……
唉! “
“这事,我去跟从从说。”刘改兴笑着往外走,“连口吃的也没有,我只好开路。”
“有! ”成波把他拉住,“鸡蛋。”
刘改兴说:“一定是从从的,对吧? ”他边吃边说,“这个女子,咋想的!……”
水成波说:“这真把感情用错了地方! ”
刘改兴说:“有的事,我也弄不清,如今的年轻人,好像没了大方向,你看城里的后生们,头发留得老长,从背后看分不清是后生还是闺女,那就好看,真日怪。”
“改造人比改造地更难,”水成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