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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追求自己的幸福!”高阳在一片沉寂中,继续激昂而言。
“于是,就有了我的情人是辨机的诸多传言。但事实呢?我没有。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大唐的高阳公主,我的高贵的清白女儿身,要奉献给我一生的真爱,岂能给一个不守佛门清规的市侩和尚?”高阳昂首向天,接着低下头,火热的目光射向了不远处被铁链捆绑跪伏在地的薛枫。
“辨机死了。我不愿意再如此自我堕落下去了,我要追寻我的真爱。而薛枫,就是我的真爱。遇到他,我才知道,我20多年的青春没有虚度,我日夜守护的贞洁是为他而守!我爱他,我愿意为他献出我的生命,我的一颗至今高贵真诚的心!没错,我当日请他赴宴,是有与他欢好的动机,但被他拒绝了。而且,我们什么都没有。在我们喝的酒中,有房遗爱放的迷魂药,而我们的所谓奸情,不过是房遗爱自己导演出来报复高阳的小丑把戏罢了。”高阳说到这里,跪倒在地,“父皇,此事与薛枫无关。该死的是我,绝非是薛枫。”
李世民呆在那里。又是一个公主的控诉!又是一桩抹杀了女儿幸福的政治婚姻!
在高阳激昂的表白和控诉中,他的心像被针刺一样剧痛。
半响,方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高阳,起来吧,父皇不怪你。”接着转首,望向如同木头人一样站在身边的房玄龄,“房爱卿,朕愧对你啊!自渭北归于朕麾下以来,玄龄屡从朕出征,参谋划策,典管书记,每平定一地,别人争着求取珍玩,卿却首先为朕收罗人才。筹谋帷幄,有定社稷之功;总领百司,鞠躬尽瘁掌政务近20年。乃朕之肱骨,大唐之基石!朕本想以爱女嫁卿子,以延续朕与爱卿之千古君臣缘分,岂料儿女之事由不得朕做主啊,高阳携愤嫁入卿门,损卿声名,朕之过也!”
房玄龄哭倒在地,“陛下,折杀臣也!为臣者,为君分忧、为国出力,实属本份,陛下多年来厚待于臣,不惜以公主下嫁犬子,是臣教子无方,让公主生活不愉,臣有罪!”
说实在话,房玄龄、杜如悔等与李世民患难相扶,是有感情的。李世民的话深深触动了房玄龄的心扉,作为君王,能对臣下如此,已经是很难得了。
房玄龄摸了一把老泪,“臣子无能,无法匹配公主,臣现在代子写下放妻书,以成全公主追求幸福之权利。”
李世民默然无语,房玄龄也只能如此。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如果不让高阳与房遗爱相离,高阳愤怒倒也罢了,房遗爱设计陷害公主与大臣,败坏皇家声誉,真要追究起来,房遗爱必死罪无疑。不如以此换取平安,左右也是一种解脱。
房玄龄当场写下放妻书,高阳接过,心头如同放下了一块巨石,一下子轻松起来,头一晕,昏了过去。豫章和长乐赶紧上前,扶起了她。
李世民站起身,老态毕露,脚步苍凉地独自向寝宫走去,半路上,回过头来,“薛枫无罪释放,官复原职,赐御酒一坛压惊。豫章,长乐,高阳,你们随朕来。”
柳湘兰扶着薛枫向宫外走去,豫章和长乐、高阳跟在李世民的后面走去。路上,三人各怀心事,都默然不语。
李世民半躺在床榻之上,挥了挥手,“你们三个都坐下。”
李世民抬起手,抹去了眼角的一丝泪珠,“朕眼里只有国家社稷,愧对女儿们了!高阳,朕来问你,你如今已与房遗爱解除婚约,你当如何?”
“父皇,女儿愿意回宫侍侯父皇终生。”高阳愧羞参半,跪倒在地。
“说得什么话。你方年少,朕岂能将你锁在宫里。你真的喜欢薛枫?”李世民微微一笑。
“恩。”高阳低头轻声应道。
“唉。豫章,如今,你看该如何?”李世民眉头一皱,转首看着豫章。
豫章早已料到李世民会有此一问,从容跪倒在地,“女儿不是问题,关键是明堂。”
李世民点点头,目光投向长乐,“长乐,你呢?”
“长乐心意与高阳妹妹相同。但长乐以为,薛枫并非贪慕富贵权力之人,他眼里只有豫章妹妹和柳湘兰,女儿自叹命苦,愿意入宫出家修道。”长乐黯然垂首,心里波澜激起。本来,大唐公主两人一起下嫁一个臣下,已经是大损皇家威信,你想,难道皇室公主都嫁不出去了,非得共侍一人?如今又掺和进来一个高阳,估计八成是黄了。
“我大唐的公主,是何等的尊贵,岂能三个公主同时配于一个臣下,实在是大损我皇室的尊严……”李世民微微一顿,目光变得冷厉起来。
第五十六章 绝世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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