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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未经人事,但是,这种常识还是有的。
原本以为浪漫而缠绵的夜晚,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
“嘶”,苏曼画痛呼出声,轻皱着眉,推了推旁边男人的手,声音不知不觉中有了撒娇的意味,“你轻一点嘛!我疼啊!”
“疼死了活该!”权铎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帮她涂抹着伤口,嘴上虽是不饶人,动作却渐渐放轻。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自然是下手不知轻重。
苏曼画的脚长得纤巧可爱,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透出一片淡粉色,但是左脚背上却泛起了一层皮,隐约透着血迹,那是昨晚不小心被热咖啡烫的,当时也没做什么处理,后来匆匆赶来了新加坡,更是
脚上传来一阵凉凉的触感,苏曼画低头一看,男人修长如峻竹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脚踝,手指挑了烫伤膏,轻轻在她伤口周围抹开,他低眉垂首,神色认真,仿佛她是他呵护备至的稀世珍宝。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的动作,苏曼画感觉自己的眼中也涂抹了一层湿意。
她是不是太幸运了?这样出色的男人,本应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此刻竟然为她做着这样的事
“好了,”权铎轻轻往上面吹了一口气,用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药膏,“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
“哦!”苏曼画小小地应了一声,乖乖地钻进被子,迷迷糊糊地有些想睡,好一会儿后,感觉旁边有人躺下,她突然想起什么,坐起来“啪”一声重新开了灯。
“没关系的,”权铎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语调低沉道,“我真的没关系。”
黑暗中,只要有你,其余一切,我无所畏惧。
“睡吧,明天我们就回去。”
“嗯,不过,我们回去干什么呀?”
“登记。”
“哦,好啊!”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最后化作轻缓的呼吸声。
在这个情深意浓的夜晚,新加坡市中心某医院的手术室里,却淋漓尽致地上演了一场生死抢夺战。
赵力卓走廊上徘徊了无数次,拳头紧握又松开,一颗焦灼的心,始终悬在嗓门口。
“白姨,”坐在椅子上的乔安宁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白宛兰,双眼微红,“外公他会没事的吧?”
苏春红听到声音望了过去,眸底浮起一片复杂,又狠心地扭过了头。
“会!会的!”白宛兰用力地握住乔安宁的手,“安宁,吉人自有天相,董事长一定会没事的!”
乔安宁脸色苍白,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希望上天不要那么残忍。
漫长的等待,艰难的一分一秒,都是为了把一种或残忍或慈悲的结果送到众人面前,手术室的门开了,满脸大汗甚至连衣服都湿了大半的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宣布道,“手术成功!”
大家脸上的欣喜自然不言而喻,赵力卓松了松手,发现手心一片冷汗。
承蒙上天佑护,董事长,终于熬过来了!
次日,曙光初至,天地间铺满它温柔的关怀,连初春的树梢,都缠了一缕一缕嫣红的光。
病房里,白色而没有生气的床上,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安静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还好,光明还在,还好,他不是在地狱。
乔老先生轻而缥缈地叹息了一声,苍老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光彩,像是拂晓突破黑暗从云中倾泻出来的亮光,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曼儿,我的曼儿啊这句话他只能在心底轻轻说出来,连夜深人静,甚至是无人的梦中时,也只是双唇的起合,根本没有一丝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怨我呢?即使不怨,恐怕也是会怪我的吧?
但只要你能健康、快乐、幸福、平安地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啦!
我们曾经在那座陌生的城市见过面,如果有机会,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会认出我吗?我每年都会飞去红岭市,偷偷看你一眼,现在我们终于又在同一座城市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这个时候,乔老先生并不知道,支撑着自己熬过那艰难的手术从鬼门关回来、此刻依然心心念念着的那个人,一大早便和未婚夫或许可以称为“丈夫”的男人,一同搭着私人飞机,飞离了新加坡,在早上九点二十八分抵达了红岭市。
除了一些外籍手续的小意外外,结婚登记得很顺利,两人手牵着手映着晨光走出来时,他们身后映着金光闪闪的六个字“红岭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