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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会被这个房君山气死!也不赶紧追着救人去,他还有心情同他在这儿废话!
懒得再多说,东方纵横给他狠狠一瞪后,颀长的身形顿时宛若一只大鹰般,拔地而起。
回西南吗?
以为回了老巢,他就拿西南王没有办法了吗?
那个老贼大概不清楚他的个性,也不知道一他下定决心,就算是天涯海角也都会追去。
他绝对不会任香浮孤零零地面对这些她不该面对的事。
“喂……”徒劳无功地望着那急掠而去的身影,房君山忍不住哀叹一声。
厚,真的是想累死他啊!
他这几日才行色匆匆的从西南回来,现在又得跟着去,拿那一点点的俸禄却得做这样奔波劳苦,有够不划算的。
他要辞官啦!
心头是这么咕咕哝哝的,可是万般万奈也只能赶紧跟过去,毕竟虽然皇上口口声声说对段香浮有着最周全的保护,可……
一想到方才东方纵横那冷冽的眼神,他冷不防地又起了一个寒颤。
他还是自己来比较妥当。
到时要是弄个不好,和西南王扯破脸的过程中误伤了段香浮,只怕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唉,苦命啊!
都是那个皇上,爱玩!
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了西南王的狼子野心,直接下道圣旨随便找个名目派大军拔了西南王的根不就好了,谁知他偏不,硬是说什么当初西南王既然胆敢伤害他的宝贝皇弟,如今就得负责让他“相信”人间有情有爱。
为了这事,他竟然还与段秀云那个奇女子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协议,反正就是一定要玩出东方纵横的真情就是了。
厚……这就最好不要玩出火来,否则……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窗明几净,屋内样样摆设皆风雅趣致。看得出来这屋子的主人有双巧手,也有一颗玲珑雅致的心。香浮白皙美丽的脸庞没有一丝丝的惊惧不安,闲适自若地打量着这件陌生的子。
不是不害怕,只是怕也没用。
而且,她想……就算这辈子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家、回不了他身边也无所谓了。
他们最后见到面那日,他的目光是这般疏离,望着她的眼冷得可以让大地覆上一层冻人的冰霜,她很清楚知道他气她,甚至恨她,因为她的话折损了他的骄傲和自尊。
他并不知道说出那番话的她,心里其实也很痛,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维持表面的平静。就这样分开了也好,不见他迎娶新妻,心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你怕吗?”一位看来文文静静的女孩儿突地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跟了两个丫鬟,一个端着茶盘,一个拿着简单的伤药。女孩轻轻浅浅的嗓音煞是好听。
“你是……”
“我是段秀云,西南王之女。”微微浅笑,她让丫鬟把茶果点心布了一桌,丫鬟动作俐落的完成后就退了出去。
西南王之女……不就是王爷即将迎娶的正妻吗?
她抓自个来干么?怕她扰了她和王爷的婚姻吗?
郡主着实多虑了,她早有自知之明,被买来的小妾哪敢跟大夫人争宠呢?她会认份过日子的。
她会很认命,既学不来张牙舞爪的那一套心机,更因为心头的那份爱,所以不忮不求。
“你们捉我来……是为了王爷和你的婚事吗?”她想表白自己的想法,“你们想太多了,我……”
段秀云一脸笑意盈盈的打断她道:“姐姐别误会,你可不是我捉来的。”
她有点困惑。“不管是谁将我掳来,不过我想应该都是因为东方纵横吧?!”
“是啊!”段秀云大方地点头承认,她的态度和笑脸,让香浮对她不由自主的有了好印象。
她……的确如皇上所说的,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好姑娘,谈吐不俗,而且即使是面对她,也丝毫察觉不出有任何的恶意。
如果……将东方纵横交给她,自己“应该”能放心吧!
“姐姐,在……呃,‘请’你来的过程中,不小心让你受了点伤,现在还好吧?还疼吗?”
香浮摇了摇头,那日几个黑衣人闯进王府里要掳她时,当时她难免挣扎了下,不小心手给弄伤了,还流了好多血;后来在路上,那些人仔细为她包扎过,她心里忖度,既会帮她处理伤口,表示对方并无伤她之意,一颗惶然的心也才稍稍冷静下来。
看着段秀云坚持亲自为她换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