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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佣的,老妈子走出屋子,手将门关上,秀妹惊魂未定,她恐惧地环绕着四周,迟迟不敢脱去身上的衣裳,大概是没有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老妈子又推门走了进来催说道:“你快点洗澡,洗澡后一定要把衣服全部换上,不要让日本人找你的麻烦,我站在门口没有人进来你快把澡洗了,这里有毛巾,还有洋皂,用洋皂擦洗身。”
门又关上了,秀妹迟疑地脱去身上的衣裳,凳子上放着一块干净的毛巾,一块象山方砖样的东西,发着异香。她跨进木盆,用毛巾洗着身子,用洋皂抹身,然后又用水洗净。她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日本人让她洗澡还用洋皂,让她把身上的衣裳全部换掉,大概是厌她脏吧。洗完了澡,换上了衣服,她把门打开,老妈子站在门口。老妈子把她带回到了刚才去的那个客厅,在这里一个日本兵把她带上了二楼,日本兵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那个穿着奇异的日本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婴来回地走动着。男婴在不停地啼哭,日本女人脸上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看见秀妹站在门口,大声地说着话,秀妹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看得出来日本女人神情着急,那个男婴哇哇地直哭,想必是饥饿的缘故,她本能地走了过去,从日本女人手中抱过了男婴,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男婴用小嘴一找到*就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起了奶,吸了一只奶后又吸另一只奶,直吸得肚子鼓胀胀的。日本女人站在旁边又是说又是笑,手舞足蹈,眼睛里还流出泪水,男婴吸足奶水后,不哭不闹静静地睡了,日本女人把他从秀妹的手中抱了回去。
秀妹被带下楼,被带到了楼下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一扇钉着栏杆的窗,里面放着一张支着蚊帐的床,有一张小方桌和两张凳子。她站在窗前,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黑了下来。她的情绪开始波动了起来,她想回家。她打开了门,走出过道,在过道口,两个端着枪的日本兵栏下了她。
二房(27)
“我要回去,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孩要吃奶呢。”秀妹低声地哀求道。
一个日本兵凶神恶煞般地对她瞪着眼睛,大声地吆喝,用枪把击打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她推操进了房间,把门嘣地一声关了起来,这一宿她哭了一夜,想来宝、想来凤、想刘掌柜、想着刘家,想得快得发疯了。
十八
“代我求求日本人,让我回去看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小还没断奶,你代我求一下日本人,我已经来这里这么多天了,让我回去看看,我想我的孩子。”
在日本人居住的这幢楼下的客厅门口,秀妹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储保长的一条腿,大声地哀求。
储保长是受刘掌柜的恳求来给秀妹送换洗的衣服的,顺便托他来探探。“你放开手,放于,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日本人住的地方,你不要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刘掌柜托我给你带信,家里都好,你小孩子总归有人帮你带着没什么不好的,你就安心在这里,日本人叫你回去你再回去,不要惹怒了日本人,你一个人到没什么,连累到刘家一家人,事情就大人,你要晓得这个道理。”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的孩子,求他们让我回去看看。”秀妹哭泣着没有松手。
“你放开手。”储保长用力在挣脱。
客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日本仕官和翻译从门口走进来,日本仕官看见眼前的情景十分恼火,八格八格地大声叫骂着,站在门口的两个日本兵持枪闻讯跑了进来,其中一个把枪托砸向秀妹,秀妹痛苦地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另一个日本兵朝储保长甩了一个巴掌。
这时,楼上传来一个日本女人的声音,两个日本兵随即收住了手脚。翻译询问储保长是怎么回事,然后转身对日本仕官说了一番话,日本仕官朝瘫在地上的秀妹看了一眼,问两个日本军挥了挥手,两个日本兵离开了客厅。
老妈子依着墙角从一边走过来,将倦伏在地上的秀妹扶了起来。
日本仕官经直地住楼上走去。
“这件事我来帮着办,我来向日本人说,让你能够回家去看一看,前提是你在这里不要再闹事,安心地把要做的事做好。”翻译对秀妹说。
储保长用舌头添添嘴唇:“你只要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刘掌柜在家里也就放心了。”
“我只想看到我的孩子,”秀妹颤抖着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的一只肩膀被日本兵的枪杆猛砸了一下现在疼得厉害,她咬着牙,眼睛里噙着泪。回到小屋,坐在床上,目光呆滞。老妈子打来一盆水,让她擦把脸,并在一旁开导她。她一直在垂泪。也曾想到死,可自己一死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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