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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杨巡按告了得罪,双手擎杯对振轩道:“振轩,这杯酒是我和容琳早该敬你的!当初我们走得匆忙、也未得机会跟你说个‘谢’字,今幸有杨大人这东风,让我夫妇得以用一杯薄酒、谢你当日为容琳奔忙的辛劳!”昊琛是看振轩有些郁郁寡欢的,以为他是为弄影的失礼不快,有心这么打岔,想让振轩脸上好看些,倒并未疑到别的上头。
振轩听他这么说,才知道是自家多心,只让昊琛一提,思及前事种种,更觉心中涩苦,笑意就勉强得很,“将军客气!”举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默然放杯,并无别话。
昊琛见他如此,虽觉怪异,也体谅他素日里就是心重内敛的,今又在志得意满时被弄影当众抢白,难免会不自在,故不以为怪,只容琳是知道振轩心事的,一看这番情形便知端倪,说不得、劝不得,暗自苦恼振轩竟未如她所想的时过境迁后就放下了,不由也是神伤。
杨巡按听昊琛说了敬酒的根源,摇首,“威远将军,这可是你的不是!既为这个谢振轩,就该是你夫妇共同举杯,如何你一个人就搪过去了?如此简慢,我老人家可都看不过眼儿了!”
听到这席上还有个监酒的,昊琛笑起来,“大人说的是!只是拙荆不胜酒力,故而……”
“哎——”杨巡按更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这饮酒之道,头一条不是量大小,而是要有那个气势在,要觉着哪怕那就是一盏鸠毒也不在话下,有了这份儿胆气,你再看那酒,它可就渺小的很了……”
“大人,您就别费心了!”振轩插口,“我这妹妹却不是胆气和心意不到,实在是体质的缘故,一杯淡酒下去,都是醉态可掬,何况这陈酿?还不醉得不省人事?旧时在家里,尚书大人和夫人们可都是不许我们逼她喝酒的!”杨巡按是好热闹的,别不知轻重地一味儿相激,容琳再却不过,逞强喝了,过后辛苦可就不是他所愿了。
振轩都出面说情了,杨巡按自不好再勉强,好在他向来是圆熟的人,不会一意孤行置自家于无路可退的境地,因哈哈一笑对容琳道,“侄媳妇,你什么都好,只不饮酒这一样不合老夫的意!你有夫君、兄长护驾,我也奈何不得,沐云姑娘,咱们且不与那不懂酒中之趣的人计较、来喝一个如何?”
沐云和昊瑱都是打横坐着相陪的,闻言敢不从命?笑道,“大人,请!”先干为敬了,昊瑱不等丫头上前,早又给沐云添上了,杨巡按放下杯,不掩赞赏,“沐云姑娘果真是风采依旧!”沐云含笑欠身,“不敢!”竟和滴酒未沾时无甚两样。
杨巡按此时方有了一、两分酒意,谈兴大发,对昊琛笑道,“威远将军,前次来平卢,有两桩事令我等念念不忘,你猜是哪两样?”
昊琛感念他不难为容琳,言语上就更要遂他的心意,因顺着他的话笑道,“哪两样?”
杨巡按目中皆是神往的光彩,“一桩是将军的铁笛、一桩是篝火野宴时沐云姑娘的酒量!”
他说的事昊琛兄弟和沐云都记忆犹新,闻言就会心而笑,至于剩下那三个人,莫说振轩和弄影不知,就连容琳也不明就里,三个人面面相觑,杨巡按看了就笑,对昊琛叹道,“威远将军好心胸!”寻常人怕早把这样的事挂在嘴边儿上吹嘘了,他竟连夫人都没有告诉!
弄影好半天未得机会说话,此时就在座上前倾了身子,“世伯,你说的什么哑谜儿一样?快说给我们听听好不好?!”看容琳的神色,她也是不知的,昊琛哥哥和她不是尽释前嫌了吗?倒是何事竟还瞒着她的?
杨巡按是巴不得有人问的,藉此就像说书的把前尘旧事讲了个跌宕起伏,太子如何要微服出巡的、如何轻车简从到了平卢地界的,如何在山中穿行时捕了狼崽子的,如何被狼群追踪而至围困在野庙的,京中驭马如何战栗不前、狼群如何前仆后继、他们一群人如何眼见要命丧狼口……容琳听得指甲尖儿都掐进了昊琛的手心而不自觉,杨巡按这才来了个峰回路转,“太子都亲自披挂好、把护卫点齐了,说要和狼群决一死战、不能让畜生们看着人竟不如它们了,结果听到一声铁笛划破群岚,直如金石迸裂、山川变色,一小队人马似神兵天降,铁骑纵横中,乱箭齐发,狼尸遍野……若问那救我等于生死攸关之际、护储君于危难险重之时的……”
“好啦,杨大人,您要再这么往下说我三哥就该刨个洞钻进去了!”昊瑱自己听不下去了,倒把昊琛拽出来当挡箭牌,“小嫂子,你别听杨大人熏忽,哪有那么惊险?不过是我们三个,”他指了昊琛和沐云,“带了人去打猎,正看到那些狼要造反,三哥就用笛声为号把人召集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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