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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说按时俗新嫁娘三日内是不出家门的,来接的人便说李将军自己全权代表了也可,再四相邀,却不过,昊琛陪着林学士夫妇去了,结果学士高兴,多饮了几杯,醉卧在叔叔家,姑母只得留下。
昊琛坚辞出来天色已晚,回到自家一看早已熄灯闭户,只得又来敲昊瑱的门,昊瑱一见他便顿脚,“我的三哥,你到底要怎么样?!”——久等他不回,昊瑱少不得去告诉容琳说昊琛回来时遇到太子派的人,被叫走了——好在小嫂子没多问,不然他可真就不知该怎么说了!
李昊琛亦觉无法:这错中错、巧中巧的事都遇到了一起,又有哪一件是他想的呢?昊瑱推他回去,他闪身进了屋,只说“自有道理”——这倒不是托词,当时确是存了胜券在握不急一时的念头,因而只问了昊瑱“我让你办的事都办了没有”,听昊瑱说都妥当了也就放心睡下了,结果一早起来洗漱毕、用饭毕、慢条斯理更衣毕,这屋里出来进去的还是只有他和昊瑱,这才有些着忙:
今儿个是成婚第三日,新妇是要偕新婿归宁的,他不信那爱惜颜面的尚书小姐还能沉住气,只要她过来或者哪怕着人传个话,他便“自有道理”,可天都这般时候了,那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便有妙计三千也没个可施展之处,由不得不心浮气躁。
昊瑱这才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道,“还是我去替你搭座桥架个梯吧,省得你把那牙都咬碎了!”话虽如此却不就去,又是换靴整衣又是要水要茶的,直把李昊琛折腾得要发飙了,这才算是消停。
这边李昊琛坐卧不宁,那边容琳也没好过到哪去,昊瑱一进院子便见金桔和青杏在廊下站着窃窃私语,两张脸都是愁眉不展的,一见他的影,齐齐迎上来,“四公子!”
昊瑱笑着往屋里指了指,“干什么呢?”
金桔叹气,“坐着发呆呢。也没见过这么样六神无主的!”
昊瑱故意张大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发呆?不说新媳妇回娘家得顶着太阳去顶着太阳回么?若是日过三竿再走可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你们那一大家子人……”青杏早回身往屋里去了,边象在小跑边喊了,“小姐、小姐,四公子说咱们该起身回家了!”金桔早蹲身行礼,“谢四公子!”
昊瑱摇头,“还说什么谢?得空儿帮我三哥说几句好话就有了!”昨儿个和这两个丫头闲聊了好一阵子,早听出她们为小姐抱屈的意思。一听这话,金桔抹耷了眼儿,只道“四公子请进来坐等吧!”昊瑱笑道,“坐就别坐了,外头的人和车轿都等着了呢!”他这么说了,金桔便不勉强,“那我催催我们小姐去!”
“不用催,来了!”青杏扶出来的正是盛妆的容琳,嗔喜莫辨的脸不大敢正对着昊瑱。昊瑱只做未觉,上前道,“小嫂子,借一步说话!”容琳轻轻点头,看青杏撒开手,回头去找金桔了,昊瑱才道,“小嫂子,三哥忙了一早晨,这阵子在屋里喘口气,你去叫他一声、我带青杏和金桔先到大门外等着可好?”
容琳迟疑,昊瑱笑着央告,“小嫂子你就移移驾吧,你过去打个照面儿,他也好和你一起走不是?让他一个人去见泰山,那也太难为他了……”
容琳低头,再抬头脸上可就没什么扭捏了,“在哪呢?”
昊瑱大喜,“我带你去!”引着容琳就往他的住处去,还象轰蝇子似的轰两个丫头,“去,去,这儿不用你们了,上外头等着去吧!”
青杏还有点儿不托底儿,“金桔姐姐,小姐去见那煞神将军……”
金桔给她理着裙带,“不打紧。四公子不会害咱们小姐。”青杏想想也是,便转忧为喜了。
金桔想到一会儿就能回家,早开始盘算要见谁、说什么,猛想起第一等要紧的事,赶紧叫过青杏嘱咐,“回了家,别说……”底下的话就附在青杏耳边了,“为什么?”青杏不满,小姐受了这么些气还不该让老爷夫人知道知道么?
金桔轻锁着眉,“你听我的就是了!要是能说,等小姐提了咱们再说也不迟,小姐要不提,咱们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看金桔脸儿绷着,青杏不敢再说,随在后头先往门房去了。
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传过来,昊琛一个大步跃回椅子坐下,随手抓起桌上的书册,定睛要看才发现是倒的,赶紧又正过来,恰听昊瑱在窗外渐行渐远的声音,“小嫂子,三哥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我去看看他们预备得怎么样了!”李昊琛松口气,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进来,屏神听听,应是站在门边,遂把书重重地一放,“来了就进来吧!”
听着屋里好整以暇的声音,容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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