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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背心口袋里抽出那小小的金项链匣,那原先是属于她母亲所有的。
妲罗高兴的轻呼一声,当他把项链匣放在她手里时,她低下头注视著它,他知道,他给她的这件东西的确给她极大的快乐。
“你常想到你母亲吗?”他问。
“我常编织她的故事,”妲罗说,“还有我父亲。”
她说到最后这个词时,语调中带著轻蔑。她似乎肯定的认为她的父亲。不管他是谁——会遗弃了她母亲。
“我很高兴你常想念著父母,”费瑞克先生回答。“我有个感觉,妲罗,要不是你有如此鲜活的想像力的话,你的生活一定会更难忍受。”
“这是因为我会阅读,所以才不同的,”妲罗说。“从阅读中,我可以逃避孤儿院的一切难题。我可以忘掉贝洛非太太,忘掉金钱拮据,和孤儿们一直在挨饿的事实。”
“他们不会再挨饿了,”费瑞克先生说。“这点你可以安心了。”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向我保证的事都是真的。”妲罗同答。“我想孤儿们只要吃饱了,就好管的多。”
“我想那是必然的,”费瑞克先生安慰她说,“妲罗,想想你自己吧。你马上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非常希望那是快乐的生活。”
“可是……那还是……很可怕,”妲罗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低语。
然后她微笑了,在费瑞克先生看来,她的眼似乎忽然满溢著阳光。“我告诉你我要怎么办,先生。我要戴上我母亲的项链,每当我感到它偎在我身上,我就会知道它带给我勇气。就如苏格兰人在战场上抵抗英国人时的勇气。”
“你读到这段历史了?”费瑞克先生微笑说。
“昨晚我读到戈洛登之役,”妲罗同答。“唉!为什么他们没打赢这场仗呢!真是一片混乱……苏格兰的军队又饥饿又被雨淋透了;英国人有大炮,在武器上又占了优势。”
她转开视线,望著窗外。
她并没有看到原野的美景,却彷佛看见卑微、可怜的族人,他们打败仗、受伤而垂死在沙场上,可恨的英军,竟乘胜追击那些未死的士兵。
“那场战争已成过去了,”费瑞克先生平静的说。“妲罗,我们目前应该做的是,致力于苏格兰的繁荣。他们大多是一贫如洗,即使他们有才能,也只求个起码的生存,而不知如何善加利用。”
“我真希望能够帮助他们。”妲罗激动的说。
她轻笑了一声又说:“这是多么异想天开呀,先生,我只不过是个英国人!”
“这可说不一定哦,”费瑞克先生说,“因为你有个苏格兰的名字。”
“妲罗是苏格兰名字吗?”她问,“我始终在怀疑它是呢。”
“当然是苏格兰名字,”费瑞克先生说。“我还以为牧师一定告诉过你。”
“我们通常都只谈圣经,”妲罗同答。“或者读他借给我的书,好像从没想到问我自己的事情。”
她的眼睛闪烁出动人的光采,接著说:“听您这么一说真是太好了。现在我知道我有个苏格兰名字,我就可以梦想我是属于这个美丽的国家了,我也像苏格兰人一样勇敢了。”
费瑞克先生想,她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动人,可是他还没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把头伸出窗口喊道。
令他惊异的是,他看见一位穿著公爵侍从服装的骑士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那位骑士跳下马背,牵著缰绳走向他说:“午安,费瑞克先生。”
“午安,安德鲁。”
“我奉命带公爵大人的口信给你。”
“什么口信?”费瑞克先生问。
“先生,大人要求你们在五点差十分时准时到达城堡。你们要在氏族长厅的
门外台阶上等候,等到公爵摇铃才可进去。“
费瑞克先生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在事先不能和公爵会面吗?”
“不能,先生,但是公爵一摇铃,你和你带来的这个人就得进入氏族长厅。”
骑士说这些话时,像鹦鹉学音般背诵得滚瓜烂熟。
他说完之后,费瑞克先生问:“就是这些话吗?”
“是的,先生。”
“谢谢你,安德鲁。”
那位骑士行了礼,登上马背,向车夫笑了一下,就顺原路奔驰去了。
费瑞克先生从口袋里取出手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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