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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咋了,我看看,货郎走过来把手放在毛妮腿上,哎呀,媳妇,你的腿都肿了,两只脚也肿了。
货郎娘听到货郎的声音急得跑过来,望着毛妮肿胀的腿脚,用手指一按,深深地陷下去一个坑,脚上肿起来的肉要把肉皮撑破一般。四儿,快拿温水给她洗,这样下去还了得。
货郎放好半缸温水,让毛妮坐进去,给她轻轻地擦洗揉搓,一顿饭工夫儿后,毛妮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一身的疲劳去了大半,腿脚也有些消肿,一家人这才睡去,已经是大半夜的时辰了。
清晨,毛妮还在沉睡之中,被外面哄哄嚷嚷的杂乱声惊醒,听到哐哐哐的砸门声,赶紧推醒睡得正香的货郎,穿好衣服一起来到院子里。
货郎把门打开,汉奸王万年还有一大堆鬼子伪军一下子涌进来,门外停着王家的大马车。鬼子进门后,一眼看到了堆在院中的麦子,毛妮和货郎也同时意识到昨天忘了把自家刚割回来的麦子藏起来是天大的错误,可是已经晚了。
鬼子叽哩哇拉地一边喊着,一边七手八脚地开始抱麦子,汉奸王万年阴森森地笑着。
货郎急了,一步跨过去伸开双臂用身子挡在麦堆前,这是我家的麦子,你们不能动。
你家的麦子,凭哪里说是你家的麦子,有谁不知道我王家几十顷的麦子刚没了,这麦子是不是你家的还很难说,你敢保证这麦子不是偷来的?王万年站在货郎面前摇头晃脑地说。
当然敢保证这麦子不是你家的,不信你可以带人去我家地里看一下新割的麦茬,货郎气愤地辩解着。
他妈的谁有工夫去跟你看那个,我就知道我王家的麦子刚被人偷了,只要是家中放着新麦子的就脱不了干系,给我往车上装。
慢,毛妮走到王万年跟前。少当家的,话不能这样说,有麦子的不止你一家,你硬说这麦子是偷你家的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是做人要凭天地良心,不要把事做得太绝了,乡里乡亲的,这日头有升起来的时候,也有落下去的时候。人也难说一辈子总风光,春风得意的时候还要想到哪一天草儿也有枯萎的时候。
王万年被毛妮这不软不硬,不卑不亢的话说得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可几近疯狂的王万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在他心里游击队割去的不是麦子而是他身上一块块的肉啊,他要把自家的损失从无数人家补回来,不是补,确切地说是借用日本人的手和枪抢回来。
毛妮,论说,咱原本都是一村的,我该照顾你家一下,可是我家丢失的麦子那都是要送给日本人的军粮,军粮丢失了就要找回来,我也没有办法。王万年抬出了日本人当幌子。
毛妮冷冷地笑了笑,少东家真是日本人的一条好狗,俺这穷人家可经不起你的照顾,你大可以公事公办,拿了别人家的麦子到日本人那里去领赏。
你,你,王万年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少废话,你们把这院子里所有的麦子都给我装到车上去。
鬼子推开货郎上来抱麦子,货郎脑门上的青筋急得一根根突了起来,他回身从墙角抄起货郎扁担,抡起来向着鬼子伪军砸去。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儿子早产
有两个伪军被货郎的扁担正好抡到,痛得哇哇乱叫,其他鬼子伪军见状,一起把货郎团团围住,汉奸王万年冲着鬼子翻译官大喊着,把他抓起来送到关道闸去。
货郎拼命地挥舞着扁担,大骂着,狗汉奸王万年,你仗势欺人,小心哪天你的狗头给游击队摘了去。终是人单力薄,货郎被几个鬼子按在地上绑起来推着向外走。
情急之中毛妮跑过来拉扯货郎,你们不能随便抓人,被一个鬼子一把推倒在地上。毛妮立时觉得肚子里刀割般地疼痛,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知觉,血从下面流出来,湿透了裤子,流在地上。
货郎娘追上王万年哭喊着,你们凭什么抓俺的儿子。
王万年一脚揣过来,你儿子跟八路有关联。
货郎娘摔倒在地上,哭喊中猛看到地上满是血迹的毛妮,不顾一切地爬过去抱着毛妮,妮,孩子,我的孙子,老天爷呀,你救救我们一家吧!
毛妮从大汗淋漓中无力地睁开双眼,恍惚中听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毛妮模模糊糊地看到炕前围着几个女人,醒了,四奶奶醒了,几个媳妇望着苏醒过来的毛妮高兴地笑着说。
毛妮把身体动了动,感觉身子轻了许多,四奶奶,您生了一个儿子呢,张良媳妇抱过来一个刚满7个月的婴儿,比一块砖头大不了多少,头发和眉毛都还没长出来,手指头跟面条似的,小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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