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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看曲向白被打,心急的不由得又哭又闹、几番挣扎,但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哪里比个过几个大男人的力气,而那大家之子却似乎玩上心,拿起火炬,烧了他半张脸,与他几个手下侮辱了曲向紫,才甘心的放过两人。
曲向紫被污了清白,几次寻死,曲向白心有不甘,连夜摸回城中,窃入那户大家之中,一刀割下那大家之子的头颅,他将她的头颅放在曲向紫面前,堆起柴火烧的焦黑,才带著曲向紫连忙逃走。
那大家死了儿子,悲伤至极,买凶杀人,曲向白与曲向紫沿路被追杀,或许是不想死、或许是心有不甘自己怎麽能死在这样的人手中,两姊弟奋力抵抗,却反倒杀了那些来追击的人,他们杀的人越多,追杀的人便越多。
追杀他们的人愈来愈加的明目张胆、愈来愈多所谓的正道人士,打著替天行道的名号,称他们俩个尚还未满十六岁的姊弟是魔头,曲向白带著曲向紫沿路逃、沿路杀,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不知道握了多少人命,他们以为,终有一天,不是谁又死在他们的手中,便是他们要死在谁的手中,他们以为,他们的一生就要这样在杀与被杀之中过了,直到他遇见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卫无痕。
他问他们:「你们,是为何而杀又是因何而杀?」
「你相信我们?」曲向白问他。
「你说,我可以考虑考虑信不信你。」卫无痕沉声说道,当时,他的声音还尚嫌有些稚嫩。
他本以为,他又是一个自以为正道人士,替天行道的名门後辈。
但曲向白积怨已久,哪里甘心就这样莫名的死了,他哪里能够甘心就这样受尽世人侮辱、受尽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的侮辱之後,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不由向他说出了两人的出身以及遭遇。
说到底,都是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的错,要不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之後,倘若,不是他们欺人在先、栽赃在後,又欺他性命、污他姊姊,他又何必要奋死抵抗,又何必要杀人?
「原来如此。」卫无痕沉声说道,抬眼再看,他的眼神冷冽,却不见一点情绪,曲向白两人以为他要杀他们,才要反抗,手里的流云剑出鞘,只有这麽一刹,他已斩下两人一节长发,他握在手心,点火烧掉。
「你,这是?」曲向紫一点惊诧的看著他。
他拍了拍手,把手上烧著的长发甩在地上,卫无痕蹲下身,掬起一把黄土,覆盖残发,「那传说中杀人无数的两姊弟至今算是已经死了,就死在百岳之上,山林之中,我卫无痕的手上,尸首被我一把火烧了。」
「我会这样告诉天下人,日後,有人问你们,你们就这样说,知道麽?」卫无痕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又说:「至於,你们为什麽与那已死的两姊弟如此相像,以及你脸上的疤,你们自己想办法瞒过去,瞒的过去,就算你们本事。」
两人一愣,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向紫惊恐便问:「你不杀我们?」
「我已经杀了。」卫无痕收剑回鞘,指了指脚下那小小的土堆。
「你……」
「你们有名字麽?」卫无痕问他二人。
两人摇头,就算年幼的时候是有的,但一直都没有谁叫过,长大之後的现在,他们也都忘了他们曾经是拥有名字的,卫无痕瞪著两人,喃喃的似乎念著,没有名字不好叫啊……
便指著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叫曲向白,而你是曲向紫。」又指了指姊姊。
「曲、曲向白……」
「曲向紫……」
两人相视彼此,都是一愣,名字,他们,有名字了?卫无痕却是一笑,他低下身,以流云剑为笔,泥地为纸写上了两人的名字,「就是这样写的。」
「你们二人的人生曲折崎岖、坎坷多难,因此,便以曲为姓吧,从此改过向新,一人为白、一人为紫,希望你们记著过去的犯下的过错,以後,万万不要再犯了。」
卫无痕一笑,便扬手走了,後来,他遇上了莫神医不肯学医的独子莫悔,两父子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事关人命的大事,都能吵的天翻覆地、打的天云变色,再後来,莫悔离家出走,硬拉著他姊弟二人行走天下,他们行经红樱村,无名茶坊的店家死了老婆,人手不足,他们一帮,就是三年。
後来,再见卫无痕的时候,依旧是那一身白衣、依然是那一剑无痕,却不再是高傲世故的少年,他已经是名满天下、人称天下第一的无痕公子,他看见他,也是一愣,他或许应该装作不相识,才不会让世人认为无痕公子居然认识他们这样的无名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