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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他一直,都在小心地,呵护着寒蕊。他想对她好,他怕吓着她,他在暗处望着她的悲伤,他在悄悄地为她着想,但他,什么都不说出来。他的爱,竟然象他这个人,象他的心一样,这么沉重……
真是冤家啊。红玉抽了一下鼻子,弯下腰,轻声唤道:“公主,醒醒……”
红玉趁黑慌乱地开门进屋,在一片黑暗中,忙乱地抹着脸上的泪,她知道,平川是来找她的,他就要到门口了,她必须,装成什么事都没有。手忙脚乱地,解衣服,还未走近床边,就听见门楣轻响。
“谁呀……”红玉假装睡意朦胧。
“是我,郭平川。”他的声音响起来:“红玉,你赶快出来。”
红玉哗啦啦抖动着衣服,拉开了门,揉揉眼睛:“驸马,什么事啊?”
“拿上斗篷,跟我来。”平川说完,掉头就走。
走近长廊,已经看见寒蕊蜷缩的身影。他一伸手,拦住了红玉,低声道:“等我走了,你叫醒她。”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别告诉她,我来过……”
“今夜,她先睡你房里,”他沉吟道:“明天,我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哦,红玉应了,一低头,把眼泪憋回去,再抬头,平川已经不见了。她望望寒蕊身上披着的衣服,鼻子再次发酸。
郭平川,她曾经是多么的痛恨他,如今,竟是无语。
润苏离开前,曾经私下找她说过话,其实,即便润苏不点穿,她也有感觉。当朝堂之上,平川站出来承娶,她就知道,这个貌似冷酷的家伙,其实对她的寒蕊公主,还是有情的。她几次三番的暗示,可惜寒蕊心门已闭,她也无可奈何。若不是当心这新婚之夜寒蕊跟他起冲突,她才不会鬼使神差地偷溜过来。
也许偷看是不好的行为,可她还真以为,这洞房再难堪,还是要成礼。只要寒蕊上了床,她就打算离开。谁知,寒蕊熄了灯,竟出了门。她眼见公主一身单薄在长廊悄声哭泣,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因看见那拱门之后,平川静默的身影。
她复又恨得咬牙切齿,只为这个男人一贯的冷漠。
虽然他让寒蕊在雪地里受冻,他冷酷地不来相劝,可是,他不象故意刁难,他静默地站在那里,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并无恶意。直到,他走上前,表现出那样温柔的举动,她简直怀疑是自己被冻得眼睛在放金花。
这个男人,真的是郭平川?
他真的爱寒蕊,爱得,这么的深沉……
即便在别人看来,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可是红玉却能感觉到,他为寒蕊做的,已经很多,他一直,都在小心地,呵护着寒蕊。他想对她好,他怕吓着她,他在暗处望着她的悲伤,他在悄悄地为她着想,但他,什么都不说出来。他的爱,竟然象他这个人,象他的心一样,这么沉重……
真是冤家啊。红玉抽了一下鼻子,弯下腰,轻声唤道:“公主,醒醒……”
寒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从床上一跳而起,疾声道:“快点!快点!”
红玉跑过来:“怎么了?”
“新媳妇要敬茶!晚了,晚了!完了,完了!”寒蕊急道:“你怎么不叫我?!死定了!”
“不急呢。”红玉慢悠悠的说。
“这不是宫里!”寒蕊咬着牙齿低吼一声。
“知道类,”红玉淡淡地说:“驸马一早就来了,一直在外头等你。”
寒蕊一听,脸都变了颜色,暗叫惨了,郭平川算计人,从来都是不动声色,自己一个疏忽,又被他逮住了现形。
红玉瞥了她一眼,低声道:“驸马说,让你睡到自然醒。”
寒蕊不解地望着红玉,半天才嗫嚅道:“他来了多久了?”
“很久了。”红玉说:“现
在已经快晌午了。”
寒蕊一抽,又是一脸懊恼,去给婆婆请安,谁知道会有些多难听的训斥?她焉着脑袋,黯然道:“我们还是快点吧。”
急匆匆出了里间,寒蕊猛一下站定,红玉没能收住步子,差点就撞了上去,她诧异地望着寒蕊,莫名其妙。
寒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袖摆一拂,一改刚才急烘烘的模样,俨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跨了出去。
听见背后的响动,平川缓缓地回过头来,他已经听见了寒蕊刚才的大呼小叫,也不难猜到寒蕊在担心什么,只以为会见她满头大汗、气急抓狂的样子,谁知她出来,竟是如此镇定,安如泰山。
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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