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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到这两人二十出头都未娶妻,原是有这份难解的情愫环绕于心,当真是,苦了他们了。
苏小千岁就算再聪慧,恐怕也想不到她会有这般独到的见解,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是因着顾允之没有同来。
不甚开心的戳着桌面上的点心道:“允之吃蟹身上会起红疹。”
那人分明就是来凑趣的,当他不知道么。
沈衡却险些拿不住手中的勺子,含泪道:“你真体贴。”
那张脸莫名其妙的带着一种宽容和理解,让苏月锦禁不住恶寒了一下,不由自她碗里舀了一勺蟹粥来喝。
入口温润鲜香,没有毒啊。
敲着沈衡的碗边,他道:“好好吃饭,等下回去熬些清热的汤药来喝。”
他们这次来,没有惊动耀月城的官员,衣着也只做寻常商旅打扮,为的就是不想太惊扰当地的百姓。
用过饭后两人租了一只小船,泛舟湖上,终于有了些意境。
只不过湖上的画舫也跟着多了起来。
其实所谓的画舫,许多明白这里头道道的公子爷心里都明白,无非就是些坊间上不得台面的新营生。
吹拉弹唱的姐儿端坐其中,偶尔晃过哪个公子的眼了,请上自家的船里弹上一曲,比之烟花柳巷多了份雅致便是了。
沈衡已经记不清这船上到底被丢了多少姑娘的帕子了,她一面拿眼看着,一面琢磨着等下要不要拿回去几条,让道道留着擦桌子用。
苏小王爷一直泰然坐于舟上,偶尔托腮捡几块鱼食丢下去喂。
艳红色的大船缓缓靠近的时候,沈衡尚在瞧着他喂鱼。一名身穿大红色长裙的鸨娘挥舞着满是香粉的帕子媚笑道:“公子同个丫鬟坐在舟上有什么意思,要不要我叫几个姐儿上来跟爷们解解闷。”
这般说着,已是拉开了船上那一层薄纱。
沈衡瞧着那里面坐着的姑娘,环瘦燕肥,当真是个有千秋。
她打趣似的看向苏月锦,笑呵呵的道:“爷们可要请一个上来?”
他歪头看她:“等下你醋了,我可是要倒霉的。”他像喜欢自找麻烦的人吗?
船里突然传出一曲调子。
听不出是用什么乐器弹的,只觉得似琴似筝,匆匆几个乐节,却是极悦耳的。只是弹的人似乎有些焦急,显得有许凌乱。
沈衡不懂音律,却看见苏月锦听后整个人都僵住了,愕然抬眼看向那处声音的源头。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良久方听到他吐出三个字。
“是阿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对不起大家。小盎最近重感冒一直没好,吸着鼻子对等待更新的亲们道歉,对不起大家。
还有,重磅人物即将登场,唔,双手合十,只道一声:好想剧透啊。她素谁呢?
☆、第三十一章御赐的水命女娃
苏漾是在一个大雪封山的日子里被苏月锦团巴回来的。
之所以用了这个略显强硬的词汇,是因为当时的苏千岁只有四岁,而昏迷中的阿漾已经是个六岁的孩童了。
一个四岁的幼童要扛回一小袋水果尚显吃力,更何况要拖回去一个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半大孩子呢。
苏漾被拖回去的时候,后脑勺上的青包足有鸡蛋般大小。皇后娘娘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孩子不过是饿晕过去的,怎么就被磕的千疮百孔的。
苏千岁乖觉的坐在床头吃点心,满坦然的说:“雪山上的路太不平了,娘应该着人去修修了。”
一语道破天机,这孩子哪里是摔的,分明是在路上生生被磕成这样的。
皇后娘娘礼佛,瞧着自己儿子造出来的孽实在不安,赶巧第二日千岁爷便高烧不退,骤发了余毒。
彼时娘两还住在奉芜山上,山里白胡子的臭屁神医摇晃着脑袋说,皇子殿下的命格不好,须得找个命格属水的女娃娃结婚冲喜,七天之后准好。
实际上,这话真格是没有的事。
受过风寒的人都知道的,这病算不得什么大事,就算随便喝些汤药,七天之内也必然能够痊愈。糟老头不过是见天被皇后娘娘盯的烦了,顺口胡说的。
天家的孩子难免金贵,自打进了他这山门,你瞧瞧那一大堆人跟在后面转悠的阵仗,让他这清汤寡水过了一辈子的老东西如何不厌烦。一点小伤寒就连续被传召问话了三次,自然得想点别的方法让自己躲个清闲。
他这厢倒是真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