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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大黑追着咬被迫气喘吁吁眼冒金星环绕山腰转了一圈后,旭日东升了,我也觉悟了。
自作孽并不可怕,可怕的遇到比你更能作孽的人。显然我家师父是这般的人物,而我二哥在这方面也好不谦逊,堪堪和师父并驾齐驱分毫不让。
夜色朦胧,月光摇曳,我二哥站在药草园里,回身弯眉对我一笑,“三弟,为兄等你很久了。”
我默默在心口为自己插了一箭,裹着满嘴冒出的鲜血,灰溜溜和二哥去了他的倾华居。
此后数日,二哥为了表示他待我的手足情深,他竟不去烟柳地了,而是日日与我呆在一起通吃同住同祸害我爹娘。
我爹备感欣慰,我娘面露幸福,再也没有干涉过我和二哥的作为。
吃饭睡觉也就罢了,横竖是那样,可顶重要的是一切娱乐活动,柏卿这个妖孽都要陪着我,美其曰名促进感情交流。
下棋,他悔棋乱棋不分敌我阴招明招齐上阵竟赢了。
我满口鲜血:“这不公平!”
他神色坦然如喝水吃饭:“二哥何曾与你谈过公平二字?”
练剑,他次次拆我招遍遍挡我剑末了还嗤笑我动作笨拙。
我气息奄奄:“这不科学!”
他擦拭雪亮的剑身忒自恋:“三弟,你以为你拜了师就能赢过我?!”
以上种种皆不再提,我虽过得水生火热备受煎熬,然那满园的可爱药草是最能治愈我的良药。
我偷偷避着他捯饬药材,刨土割草,一番欢喜还未在心口处暖热,一个转身瞧见他正帮我拔草。
我道:“二哥,何为药草?”
二哥道:“三弟,二哥无所不知。”
我淡定的很:“那二哥为何把我的药都拔了,唯独留下草呢?”
二哥欠揍脸:“哦。”
有生以来,我第二次怀着无比愤怒带着戚戚然的表情对着他拔了剑。
于是乎,整个下午,整个相府的所有下人都在下注赌钱。不,还有我亲爹与亲娘。
汉子们大都压我哥会赢,只有我娘与众位丫鬟们压了我。这让我想喊暂停也下一注的想法嗖一下没了。我觉着我要给她们足够的自信。
灿灿的日光裹着出神入化的剑影眼花缭乱,雪亮的剑身挑过飞起的发丝纠纠缠缠,我柄着长剑一派萧萧肃杀。我哥站在对面,摇着玉扇笑意盈盈。
还我的药草来!1我心中忿然,身形急动,眼看着长剑就要和玉扇来个第N次亲密接触,中间突现一道急促的剑身,强势的挑开了我的长剑。
下人们的欢呼声一顿,周围变得寂静可闻,我收手勾回长剑,不觉转眼望去,心中纳闷,遂扔给二哥一个询问的眼神。
来人我并不认识。
他侧身而站的身姿挺拔如松,未被发带束起的浓密黑亮长发铺散在肩头,吹拂的春风吹不动他的衣角,许是这身黑衣贵重的风都下不了手。浑身的气质如黑云压城城欲摧般带着沉重压迫力,与一丝丝的真正意义上的肃杀之气。
强健有力的手臂势如破竹般擎着一柄泛着凛冽青光的长剑,剑头犀利得能直直刺人的胸口,一双黑眸裹着夜的深沉神秘,恍似不懂白天的悲伤,不带任何掩饰地打进我的眼眸。
他锐利眼神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又一圈,显然是在打量我。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怔了片刻,有点犹豫,又有点兴奋道:“你是我二哥搬来的救兵吗?”
他闻言晃了晃身子,许是不能置信我能猜出来,遂转移视线落在了二哥身上。
二哥憋红了一张风靡全京城的俊脸,俯身行礼:“参见晋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宣言
说来惭愧,此是我第一次见到比我爹还大的官,遂在满院子的人都匍匐在地高呼见过晋王殿下时,我尤不自知的直愣愣站着。
直到被我爹一拉噗咚一声跪了下来,我方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便是我二哥何时和晋王一起玩耍了,还玩得如此之好?
静了半响,所谓的晋王收敛浑身王者之气,唰一声长剑入鞘,面无表情道了声起来吧。
一院子的人慌忙起身,该去守门的守门,该去做饭的做饭,该去刺绣的刺绣,该去陪着晋王的我爹突然将我扯到了身后,俯身朝晋王又是一拜道:“犬子年少,无意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因着我大哥是武状元足以光耀门楣让柏家更上一层楼,我二哥是文状元得让我爹从家门溜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