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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下来放在一旁,一只脚蹬在凳子上,带着几分农民的粗俗。
久魃不动声色的瘪瘪嘴,若是平日他定然是不服的上前与人理论,但这些日子,欧夜珩正在与他置气,多说多做都是错,他就学会了乖乖的忍,忍到不能再忍之时,却还有煞题出声。
那为首被簇拥着的白衣银面具的男子,却是在深宫中长住日久,而在民间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欧夜珩。
欧夜珩看了那大汉几眼,礼貌地一点头,却不搭话,只对那呆愣的掌柜道:“不必要雅间,就那边的一桌即可。”
说罢,也不等掌柜的带路,他先行一步,经过那个挑衅的壮汉,却没有多余的表现,一派闲适安然地经过,倒是那大汉忍不住一哂,不知该如何下台来,也就变得悻悻然了。
几人入座后,便有跑堂的殷勤来上茶,久魃悻悻然坐下,默不作声,欧夜珩也并未向往常那般,低声询问,只透过一个半掩的窗户,看着外面一丛丛焦黑的杂草。
“珩好肚量!”
“不必计较太多。”欧夜珩摇摇头,淡然道。
“既然珩能对陌生人有此肚量,那对身边之人,反倒多了几分苛刻呢?”
煞题这话,可谓是带着责备之意了,连欧夜珩如此淡然之人,都忍不住一愣,回头不解的看着他。随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低着头,一脸苦包子面容的久魃。
感情是为这小子求情了,还难为之前两人不对盘,打得火热呢。
“若说我什么都不在意,那是假的,人有七情六欲,果真能何事都不在意吗?对陌生人的讥嘲,我可以不甚在意,因为对方不了解我,所以对我看法有些出入并不出奇。但对身边人,明明知道我的性子,却还犯了我的忌,辜负了我的信任,你说这种比之于外人的讥嘲,孰更能伤人心?”
这话出,久魃更是不敢抬头与欧夜珩对视,只手上死死的抓着杯子,隐隐的还能看到杯沿出现的几丝裂痕。
陌生人的流言蜚语,却是不能伤他几分,但看到所有普通民众,将这天灾通通推到他身上,难道他心中就真的不痛吗?
随着几人的落座后,方才那些讨论声又开始窸窸窣窣的说了起来。有这些个身份看似不简单的人在,他们倒也有了几分忌讳,只不再说帝皇的坏话,却是全部脏水都往那居于深宫,似乎深受帝皇宠爱的男子身上。
煞题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隐藏在银白面具下的表情,却也只是看到紧抿的双唇。或者那平日里舒展的眉宇,如今已经蹙起一座高峰。
今日的出行,真是大大的不利。欧夜珩提出要出宫走走时,难怪凉憬棋那么大反应,却是这坊间流传的,已经大大的对欧夜珩不利了。
想必如今的大臣,已经一张张奏折上奏的,都是要处置竹徊宫的妖媚,以还天下黎民一个交代吧。
他们只在客栈小坐了一会,便又在大街小巷中游走,沿街接济了些乞讨的从灾区过来的乞丐,却看见那目光呆滞的模样,久魃看着也有几分动容,毕竟也只是孩子心性,天真单纯。
然而这次天灾却远远没有结束。就在几人回宫后不久,已经迈入了七月的流火季节,却突然下起了冰雹,冰雹有拳头大小,将宫殿的琉璃瓦生生砸出了几个洞,甚至是那竹徊宫中的一片竹林,也被冻死了大半。
而在民间,更是死伤无数,每日里上朝商议的,皆是全国各地上奏的死亡人数统计。这一场天灾,将上万年的稳定祥和的局面,渐渐打破。
☆、第二十六章 讨伐升(二更)
七月飞雪,被认为是大大的不祥之兆,连续不断的天灾,皆被有心人利用,只道宫中有妖人惑主,所以遭了天谴。
欧夜珩自那日后,便渐渐的深居浅出,甚至连竹徊殿都甚少出去。凉憬棋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也开始私底下传他就是帝皇的男宠。欧夜珩听了,依旧不反驳。这让凉憬棋喜忧参半,喜则是因欧夜珩不反驳,自己便有机会。忧则是以欧夜珩的性格,不应该丝毫不解释,完全的接受外界往他身上泼的脏水。
像今日这般,凉憬棋特意下朝后过来与他一同吃早膳,别说久魃没给他好脸色,就是平日沉默不语的煞题也出口便是讥讽。
“什么风将我们日理万机的皇上给吹来了?难道不需要处理政务了?可不要懈怠了正事,不然一群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又有新名头扣下来,我们公子可消受不起。”
凉憬棋被噎得脸色发黑,却不好在欧夜珩面前发火,只不搭理的看向欧夜珩,对方虽然也在看他,却没有出声喝止煞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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