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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山的竹林中徘徊,却是极其熟练的在林间穿梭,为每一棵新长出来的红竹刻上两个专属的字。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没有人能看见那个传说中一直在林中徘徊的青衣人。据说他貌美如谪仙,举手投足间,亦正亦邪,神情是化不开的浓浓忧伤,在红竹掩映下,照不亮心底的所有思念。
为了一个凄美哀伤的传说,三人决定于今年初夏开始,带着安素媺(mei)穿过大半个山河,来到处于极南的看跌山。
此时已入初秋,望不到边际的看跌山果然笼罩在炼火的鲜红中,微风徐徐,它犹如一条在狱火中淬炼的火龙,忧伤沉郁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怒吼。
几人惊叹于这壮丽的景色,不知不觉间,便爬上了这个宽阔的山。一路前行,一路的风景,简单却壮阔的凄美。
“快看!那儿真有一青衣男子!”安素媺(mei)在无意的转身间,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美貌仙人。
他如诗,温婉祥和;他如画,精致缥缈;他如泉,清脆优雅;他如花,绚丽璀璨。
密密的竹林间投下的点点光华,打落在他身上,犹如一道彩练,将他笼罩在那不属于人间的世界。美得不真实,犹如海市蜃楼,昙花一现。
“哪里?”
“没呀?”
“在何处?”
几人回头向安素媺(mei)所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条两人宽的山涧小道,便是一排排火红火红的竹竿,以及铺满一地的似焰落叶。
“我真的有看见的,刚刚还在那,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安素媺坚持自己亲眼所见,执意要弄通透,众人无法,只能下山请教那有地仙之称的老翁。
到过看跌山的过往的旅人,有不解之惑,便问山下的老翁,众人沿着古人的足迹,来到人烟稀少、屋宇简陋的茅草屋中。
见过老人后,几人道出来意。老翁无奈的一叹,请众人坐下,各人面前,是清一色的以竹子做成的饮具。而老翁为每人倒上一杯竹心茶后,缓缓道出那青衣人与竹子上刻着的那两字的主人间的故事。
故事罢,桌上香炉中的香已燃尽,留下一堆白灰与屋中袅袅不散的轻烟。风从破败的纸窗中吹入,吹散了暗香中的灰烬,吹散了阴霾的薄烟,吹不散缭绕在众人心间的沉沉伤怜。
“既然那人是竹妖,那老伯你不怕吗?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白发老翁抚须一笑,道:“老朽不巧正是见证两人万年缠绻的地仙。”
“什么?”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老翁的周身被白雾所围绕,不多时,一个身形矮小面容祥和,大白山羊胡子的老翁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夜珩(heng)君,真的魂飞魄散了吗?”安素媺红着双眼,哽咽的问道。
她手中是紧紧拽着的手帕,菡萏百叶图案的手帕,被拽得起了层层褶皱,隐约可见的,还有被泪水沾染后,风干的痕迹。
“或许吧!如果不是,为何会让竹寒弦等他万年而不现身呢?”
执念呀执念,你究竟倾注了谁万年不变的眷念,只为等那伊人眉目流盼、笑靥如仙的瞬间?
卷一 缘何遇
☆、第一章 入看跌
“少爷,我们都走了三个月了,那看跌山究竟在哪呀?我们不会被那老道士骗了,这儿根本就没什么看跌山吧?”
从三月初走到六月中旬,从京城到极南的聊镇,从北方初初有了春意的万物生机到了此时的炎炎夏日,小岑子那两条短腿都变粗了,白嫩的小脸蛋都染满了风尘后的黝黑粗犷,前路却依旧渺渺无终,这让他不禁怀疑,那老道士算的那一卦,是不是就是招摇撞骗的。
“小岑子,不得玷污逍尘观主。观主说看跌山有医治爹爹旧疾之药,便一定会有。”
欧夜珩责备似的看了小岑子一眼,随即继续埋头赶路。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欧夜珩还是忍不住剑眉紧锁,走了三月,虽说此处是已经是极南的聊镇了,但此处大小山头不下百座,究竟那座才是看跌山呢?一路走来一路打听,所有人的摇头说不知,那他要去哪里找那所谓的妖山,找到自己想要青竹心?
小岑子不知自己少爷心中的焦虑,虽嘴上抱怨着,但还是紧跟在欧夜珩的背后。少爷这种没做过粗活的贵公子都能吃这样的苦,他这样的小厮更应该比公子能吃苦。
从今日起,两人已经离开了聊镇唯一有人烟的市镇,来到了这些丛林密布的深山野林。长年的人烟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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