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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责怪了我一通,说我病了也不让人告诉一声,害她自打回宫便成天盼着我进宫去陪她。
原是胤禵给我找了个借口,我也就顺舟而下了,不住地给她道歉,并且誓誓旦旦地保证了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她才重新露出笑脸来。
康熙已是个耄耋老者,这次再废太子对他的打击不小,他吃得很少,不时地往我这边看了看。
但是我没能和康熙单独谈过话了,他晚年更忙,可能觉得自己的儿子虽多却少有不觊觎皇位的,且他年事已高,又不得不立储。他一边积极寻找能继位的,一边仍苦苦支撑着。
我的生活很平静,几乎可以说是一潭死水。
每天一早起来便先去给额娘请安,然后回来吃早膳,看看书,吃午膳,逛逛园子,吃晚膳,一天也就过去了。
伊尔根觉罗氏每次见我,一脸的得意洋洋。只是恩爱自古能几许?能看开或不能看开,似乎在一念之间。
也许这只是我的自慰之词,也许我每次也是拼命压制着自己翻滚起伏的醋意,但我恨不起他来,不为什么,就是恨不起。
温情的回归
一年又一年的,便也就这么过去了。
“绵绵,你小心点儿!若让胤祥知道,非怪我不可!”我小心翼翼地护着绵绵,忍不住数落着。
此时的绵绵已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预产期是在十月份。咱古代的医生也很不错呢,也能估算预产期。
胤祥他们四月份都跟去避暑塞外了,胤祥将她托付给我照顾,我自是不敢有半分懈怠。
绵绵怀孕之后特别好动,总想去这儿去那儿的,搞的我和冬雪还有她的贴身丫鬟梅雁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着过来的。
每天劝她吃滋补的食材,也是件万分艰难的事,这个重担只好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
看着她这样,我是十万分的感慨,要是我怀孕了,又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那一脸散发的母性光辉,让人难以忘怀。
九月底,他们总算回了京,我终于能完好无损地将绵绵还给了胤祥,长长地大舒了一口气!
我隐在怡媛她们后面,站在门外等候胤禵回来,我们已经将近二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了。也许富贵之家的恩爱就是这样的吧,一朝得宠,万般温情于一身;一朝失宠,连面都见不到,更别说言语。我也感觉出其中的悲哀。
我有我的骄傲,他有他的尊严,我们就这么耗着,谁都不肯先低头。其实有好几次,我走到他练功的地方,却都不敢踏进一步。
额娘每次问起我们的生活,我都是强颜欢笑着,说很好。但每次见她不信的眼神,我的心刺痛不已,也惭愧不已,她是多么期望着我生个小孩子啊!
神思正飘飞游走间,耳边听到她们喊起来,“爷回来了!”,忙按捺住心神,往前看去。
胤禵已下了马,平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淡淡地往我这边瞥了一眼,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府。
胤祥是跟在后面就过来了的。一下马便急不可耐地问我绵绵的情况如何。
我微笑着,看他急切的神色。早知他会如此,我已遣了冬雪去将她扶出来了。
而绵绵也在冬雪的搀扶下出来,两人紧紧相拥了一番,便双双道谢后离去。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就是形容他们的最好的句子。我立住,望着他们远去的俪影。
“主子,咱们进去罢!人都走了。”冬雪也有些慨叹。
“进去吧!今晚的宴席帮我推了吧!”我带着央求的目光看她。
“这……我尽力试试罢!”她有些为难,但见我的表情,不得不点头。
一阵秋风突起,我微微感觉到了凉意。都道“天凉好个秋”,我的秋天似乎凉得过了些。
“福晋!爷差我来请您过去用晚膳!”果然,才回房小勤子就过来了。
冬雪忙示意我躺到床上去,给我把被子盖好。
“哦,小勤子,烦你跟爷说说,福晋今儿个身子不适,方才受了点风寒,这会儿正躺着呢!”冬雪忙接过他的话茬。
“福晋,您没事儿罢?要紧么?”小勤子被我们骗过,反过来关心地问。
“不碍事儿!已用过了些祛寒发汗的药汁,不出几日便能好!”冬雪和我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那好,您好好儿休息,我这便回了爷去!”他不疑有他,放心而去。
“冬雪,你自个儿用膳去吧!不用管我了。”我坐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