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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脖子时的温软,记得这手在自己背上乱划时的情迷意乱。他也曾这样捧着自己的脸,而后就这样贴了脸上来,双唇相贴,唇舌纠缠。
元二记得那舌头的柔软、灵活,记得那嘴里的滋味。
脑海里正如此回忆着的时候,那人的手不知何时离开了又回来,指尖上粘着什么东西正描着自己的眉。元二的头微微仰着,那人要仔细,便低了头,一呼一吸只见气息全扑在了元二脸上,呼吸有力,气韵清爽。元二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诗来:“长啸气若兰。”
呵……若是说给他听,他便又该恼了,那可是写女子的诗。他的气息也不是女子般如兰似麝,倒像是竹,清、冷、傲、又是一种别是滋味的香。叫人痴迷,欲罢不能地想要更多,恨不得将那气息全都吞到肚子里。
若是吞到肚子里,是不是就能如他一般竹香清冷?是不是就能将这味道长长久久得留住?
元二不禁往前凑了凑。
“不要动!”浥尘轻斥一声,“眼看着就好了,这一下都不能忍么?”
元二心道:是,不能忍了,就要忍不住了。这样远远看着,一边想如从前一般亲密爱怜,朝朝携手夜夜交颈;一边却又时时记起他的所作所为,记得他是如何利用自己,记得那些缠绵情长不过是他的假装,记得那夜知道真相时那撕心裂肺、天崩地裂的痛。
正不自觉抓皱了衣袍时,忽然察觉的气息忽然远离,心中一慌,不由得一下子睁开眼来。果然见浥尘已经站直了身子。
他忽然睁开眼,浥尘也不恼,只是笑道:“好了,开眼看看吧。”
他的表情平常而无风无波,那些悸动澎湃,那些纠缠的心绪只是自己,就好像只有自己这般耿耿于怀纠结难解。
他拿了面小小的铜镜过来,镜里的人面白如脂,剑眉飞逸,活生生的就是十二年前长安城里胡闹的二公子。元二看着一阵恍惚:今夕何夕?此人何人?爱何绝?恨何灭?旧怨怎放?心伤怎止?吾谁与归!
浥尘像是没发觉他的沉默,将手负在身后,笑道:“你的轮廓是改不了了,就这样吧,总之鞑靼人里没一个见过你从前的样子的。”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道:“别发呆了,快些走吧。”
浥尘原本就是去鞑靼商谈之人,所以这次再去鞑靼大营也没遭到阻拦,亦无人怀疑。浥尘带着
化装成随从的元二,趁着夜色大摇大摆地进了鞑靼大营。
“汉人皇帝的使者?”
早有小兵去通报上头了,这时迎出来的是个锦帽貂裘、面容威武的高大男子,年纪约三十许。浥尘看着,当即迎上去做了个揖,道:“大夏使者浥尘见过大王子。”
索尔麦大笑道:“浥尘使者,别来已久,本王甚是想念啊。来,本王已传令下去开宴,我等再饮三百杯!”
浥尘摇摇头道:“浥尘这次来,是跟大王子商量入关的事的。事情紧急,还请大王子屏退左右,立刻商议。”
索尔麦闻言皱皱眉,挥手道:“使者随我来。来人,带使者的随从下去休息。”等带着浥尘进了大帐,才道:“之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你们打开阳关大门,我们进入西域,把敦煌和玉门关的人杀光。难道你们要变卦?”
浥尘道:“我们是大夏礼仪之邦,最讲信誉不过了,许诺给大王子的,一样都不会少,哪里会有什么变卦?浥尘这次来,不过是想再助大王子一把而已。”
索尔麦道:“哦?怎么再助我一把?”
浥尘道:“大王子,请恕浥尘无礼,浥尘斗胆问一句,你们的王最近身体如何?”
索尔麦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浥尘道:“大王子不要生气,你我两国既然结成盟约,我们自然是希望王上长命百岁的。只是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未雨绸缪,我们担心王上万一怎么了,有人会撕毁盟约……”
索尔麦道:“我鞑靼男儿从来不会答应了又不做到的。”
浥尘道:“大王子不会,自然有人会。”
索尔麦道:“谁?”
浥尘道:“新的鞑靼王。”不等索尔麦说话,浥尘又道:“当然,如果新王上是大王子,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不怕一万怕万一,万一新王上是别人,那我们皇上就要担忧了。所以,浥尘为了鞑靼和大夏的永世和睦,要排除这个万一。”
索尔麦道:“你们汉人真喜欢说话拐来拐去的。说了这么久,我总算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要帮我除了扎木尕保我继承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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