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穿着黑衣的人，那时以为他们只是路人。但后来爸爸葬礼的时候，他们又出现了……即便那时自己才五岁，但还是感觉到彻骨的恐惧和寒意……我问妈妈，那几个人是谁。

“妈妈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去，显然是受到惊吓，因为她说她什么也没看见，还以为我着了什么魔，毕竟爸爸刚去世，我这个小孩子就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为什么后来我忘记爸爸葬礼上的事了？为什么我现在又记起来了？对了，爸爸是怎么死的，想不起来了，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是个昏暗的街道，还有好多好多血……然后有人在放烟火……但妈妈一直说爸爸是被抢匪杀死的……

“等等，烟火？烟火！”

“你醒了？”男子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路远寒，不动声色地说，“你现在看得见我们？”

路远寒一脸平淡地看着他，极力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冷静。“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飞？那怪兽怎么回事？那个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在害怕。”女子突然出现在路远寒的床上，与路远寒面面相对，隔得很近，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如此之近的距离让路远寒面红耳赤，而女子竟未察觉到自己竟不小心坐在路远寒的大腿上，她的阵阵体香让路远寒有些难以抗拒。

路远寒想起先前女子飞行的事，还是不受控制地身体向后倾斜，但还是故作镇静，“害怕？你见过哪个害怕的人会像我这样说话，还询问你们？回答我的问题。”

“是吗？”女子微微一笑，飞到空中，看着床上的男生笑道，“看来还挺冷静的，你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要杀我你们就不会救我了。回答我的问题，我说第三遍了。”

女子凝视着与她对视的路远寒，只是浅笑，却不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第四遍。”

“够了！”男子大喝一声，“对救命恩人毫无谢意，还问那么多！”

男子走到路远寒的床前，掀起他的被子，说道：“前三个问题以后再说。至于那个胖子，他死了。”

“死了！？”路远寒显然有些激动，用拳头狠击了下床，原本倾斜的身体瞬间坐直了，“你不是杀了那怪兽吗？你为什么救我不救他？”

“你以为我想救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男子不屑地答道，“只是阁主要我观察你，所以才留你一命。还有那胖子被扔起十几层楼高再摔下来，换做谁也救不了他。”

路远寒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神慢慢黯淡了，他低着头，声音低沉地说，“那……你们观察我做什么，还有，我在什么地方。”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只剩路远寒的呼吸声。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观察你。”女子突然打破沉默，“只是收到阁主的命令，来到人界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一周后再回去汇报，今日是观察你的第六天。”

阁主？人界？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名词。

路远寒摇摇头，明白短时间内想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有些困难，但还是不罢休地问，“那怪兽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只有我可以看见那怪兽？”

女子看了眼男子，男子点头示意可以说。“那不是什么怪兽，是阱。是人类死后的灵魂，也就是你们口中常称的恶鬼，当然和你们自己文学创作的那种鬼完全不同。”

女子顿了顿，看了眼路远寒，继续说道，“你们人类喜欢说成仙或者变鬼，以解释自己死后的去向，或者对这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给出自己想象的解释。但你们想象的和真实自然有出入，不过其实还是有些相近的地方。”

“那你们究竟是仙是鬼？”路远寒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颤抖。

“我说过了，别用这种奇怪的称谓来称呼我们！为了让你更加清楚，我就简单点说，人界就是你们人类所生活的地方。”夏依看着路远寒有些无可奈何。

“我们属于月界，相当于你们所幻想的仙境。那只你口中的怪兽属于阱界，但只是只低级的阱，叫做浑阱，没有思维。阱不只浑阱这一种，比它高级的还有四种。”

路远寒有些头疼，要不是身体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他实在不能接受这种奇怪的理论，“那你们是仙了？你所说的月界……那里的人都是神仙？”

“要我说几次，别用这么奇怪的称呼！”女子似乎有些不悦，“我们也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种种族的存在罢了，不过相对于你们人类来说，你们把我们当做神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