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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顿时止住,埋在他颈肩的小脸抬起,看著他哽咽道:「还不能回去,要找大夫看病。」
「大夫?」苏若白怔了下,以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道:「你跑出来不是为了买吃的,是为了找大夫,是吗?」
苏元安再次拢起小小的双眉,静默半刻,愧歉地点点头。「嗯……爹爹对不起……」
没料到会是这种回答的他,只笑著抚了下他的头。「没关系,爹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以後可不许再这麽做了,知道吗?」在越找越远时,他一度以为他的小安就这麽走失,幸好找到人了。
在不远处看著这一切的杜平一除了内心感到震惊外,几乎无法再做任何思考。
他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消失近半个月的轩香书坊老板苏若白,可那身粗布衣裳与近乎落魄的模样,让他对自己的笃定产生怀疑。
在印刷界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富商世家,绝对不会用现在这模样出现,就算再怎麽节省,门面这种事可马虎不得,毕竟身为当家的还得亲自外出接洽书商,若穿成现在这模样,甭说书的内容是好是坏,在还没踏进书商家门槛,就先被当成乞丐给轰走了。
这一切他越想越觉得不单纯,难不成这一切与与他消失半个月有关?
听任如夏说,苏若白已经不在亲自接洽所有的生意,可轩香书坊仍持续经营著,若不是由他来出面,那会是谁?
诸多疑虑不停在他脑中盘旋,纵使他有想问清楚的冲动,却因自己属於渊庆书坊一员的关系而不得不放弃这念头。
两方一直处在对立状态,若自己突然上前询问定会引起他的戒心,可能还会误认自己心怀不轨,想套出什麽话。
他站在原地多心地想著,与他完全不同心思的杜少惟可就没这麽多心眼,依著自己担忧的心来到苏家父子身旁,眉头微微拢起,一双眼直盯著苏元安看。
「这整件事肯定有问题。」
略为低沉的嗓音蓦地从身旁传出,杜平一转头一看,发现不知出现多久的任如夏就站在自己身旁,与他相同地看著前方不远处的苏家父子。
杜平一看了他一眼,再把视线看像前方。「是哪出问题了?他现在看起来就像陷入落魄的情境,可轩香书坊依旧持续营业,怎麽看都不该变成他现在这般模样。」
「要是换了主事人,就有可能。」话一顿,任如夏把手中才刚拿到的书籍递至他面前。「今早我去和王老爷洽谈一整年的进书量时,轩香书坊的人突然到来,你猜我看见了谁?不是苏家的人,而是他们唯一的雕刻师。」
杜平顿时一怔。「雕刻师?他去做什麽?」
「去向王老爷介绍你手上那本书,据说他们今年主推这本,有自信能引来不少人购买。」
「介绍?」他在怔了怔,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本子,再向前方一大一小的两人。「这是书坊老板该做的事吧?一名雕刻师怎能插手?」
「怎不能?在我看来,现在的轩香书坊已经易主了。」语毕,慢步往苏家父子方向走去。
两人上次见面是在毫无预警之下,那次强硬送他回京城的路上,只有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可那时间所发生的事,他是怎麽都不会忘,就如两年前他所看见的那一幕,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
轩香书坊与渊庆书坊同为世袭家业,继承者只会是传承的家人,绝非一名不怎麽起眼的雕刻师。
若没算错时间,他是在自己送他回京城开始不见踪影。那时就曾听他说家中似乎出了事,可在他怎麽也不愿说出口之下,遂只好在作罢不再问下去,可没想到这一过就过了半年,再次偶然相遇就已有了极大的差异。
「不行,还不能回去,爹爹要看大夫。」苏元安不放弃地继续劝服他,甚至开始问身旁的杜少惟哪能找到大夫。
苏若白紧握住他的小手,强忍著因持续发烧所带来的不适,朝他挤笑地摇摇头。「真的别担心,这不过是小小的风寒,无大碍的,」
「不行,爹爹病了好几天,要看!」鲜少显露的坚决在此刻显现出来,他一手紧拉爹亲的衣袖,一手在腰上暗袋中掏了掏,拿出两个他省吃俭用後所剩下的小碎银,递至他面前。「小安这里有钱,可以看大夫了。」
苏若白闻言一愣,诧异地看著小手上的两颗小碎银。「你哪来的钱?」就用这两个碎银找大夫?
这钱连吃饭都不够了,又怎可能用来看大夫和拿药?
「这是小安省下来的钱,要用来替爹爹看病。」
「看大夫,只用两个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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