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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接这句纯粹就是没话找话聊,所谓的「一阵子」也不过就是一个礼拜,
没想到老板忽然间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猛然间瞪大眼骂了声「shit」,扭过头看墙上的日历:「今天是不是三号?」
「是。」何卓安愣,他第一次听见老板骂脏话。「怎麽了吗?」
「她後天要上台北看医生,我忘了跟表叔说这件事。」程涵方又拍了一下脑袋,如果说他刚才的懊恼只有三分,现在就是十分了。「Shit那天要评鉴要开会,我没办法请假!」
「不然……老师你去开会,我带奶奶去医院?」如果说刚才是鬼使神差,那麽何卓安觉得自己现在铁定是中邪了。程涵方表现得比他还错愕,这让何卓安有机会抢在他之前开口:「陪她看病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况且奶奶平时这麽照顾我……」
後来无论他怎麽回想,都弄不清楚自己当时倒底说了什麽,老板又是怎样被他说服的,这一直是何卓安心中的不解之谜。
从新竹到台北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中,何卓安除了分神和奶奶閒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思考,如何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好损友锺念成曾经提议要给何卓安刻一个「M字标记」、M qualified 或斗M,当作他个人的Mark;当然,何卓安本人绝对不会承认该标记已经结结实实地印在他头上,还是程涵方认证过的。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何卓安向志工借了轮椅,扶著奶奶下车。他推著轮椅在人阵中穿梭,熟悉的路线引领他的脚步,他们在内科部报到,开始漫长的等待。
等待的过程中奶奶不时和他说话,何卓安表现得像是十分认真聆听,在恰当的时机接话;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红色的灯号上,这个习惯从过去陪母亲看病时就一直改不掉。他总觉得每当快要轮到他们,墙上灯号总会停特别久。
这时真正要看病的人总是比他有耐性,无论是过去的母亲或者是现在身旁的奶奶。只听见奶奶有一搭没一搭聊著程涵方小时候的事,想到什麽说什麽,地点从美国一下子又跳到台湾,时序杂乱,何卓安从零星的资讯大概拼凑了程涵方早年的样貌。
程涵方的父母是大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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